第(1/3)页 温思染变本加厉了:“十七,我体寒,榻上冷,你给我暖暖。”还是那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没什么血色的脸,便显得更加脆弱。 凤昭芷本就耐心不好,忍无可忍了:“温思染,你给我适可而止。” 她脾气暴躁,又在军营待惯了,即便心仪这小祖宗,也断断做不出相夫教子三从四德的样子。 她这么一吼! 温思染惊吓了一下,然后捂着心口,就拼命咳:“咳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得那是撕心裂肺啊,小脸惨白惨白的,这阵势,吓坏凤昭芷了,哪里还有火气,赶忙将温思染扶起来,轻轻给他顺气。 “你怎么了?” 凤昭芷脸都白了。 看吧,霸王花还是心疼他的! 温思染捂着嘴咳,嘴角越扬越高。 “怎咳得这么厉害?”凤昭芷有些手忙脚乱,很是心慌意乱,给他好一番顺气后,还是不放心,“我去喊温军医过来。” 温军医那个老古板,叫来就没准要穿帮了! 温思染抓住凤昭芷,很坚决地说:“不用军医!”话说得中气十足,他立马又喘了两下,咳了两声,气虚声弱地说,“我就是心口疼,你帮我揉揉就好了。”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厮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耍流氓! 凤昭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疼就躺下睡觉。” 虽语气不善,终归还是揉了揉他心头。 温思染刚躺下,秀眉一拧:“许是毒气入体,我体寒,睡不暖。” 说来说去,他就是不愿一个人睡冷被窝咯! “我让你的护卫过来。”凤昭芷耐着性子道, 温思染面不改色:“他们四个都出去办事了。”说着抖了抖,往被子里缩着,一副气弱体寒冷得不行的样子。 这就不好办了。 凤昭芷站在床榻旁,不进,也不退,拧眉思索。 屋顶上,金银财宝四只躺着,晒晒月光,听听风,顺道尽忠职守探探金主大人的近况和安危。 不大一会儿,屋里传出来温小侯爷的声音: “十七。” “过来~” 平时霸气满满的长公主殿下,就真的乖乖过去了。 然后烛火灭了,又传来这样一番对话: “你再靠过来,我一脚踹你下去。” “咳咳咳……” “咳咳咳……” “咳咳……我体寒,睡不暖。” 然后,没动静了。铁定没把温小侯爷踹下去,又过了不大一会儿。 “你手放在哪里?” “哦,这是你的腰吗?” “找揍吗?” “十七,我伤口疼。” “咳咳咳……” “……” 然后,就又偃旗息鼓了。 趴在屋顶上的四只抬头望着月亮,数着星星,吹着暖暖的春风。 金子咬牙,将嗓音压低:“太可耻了!” 银子附议:“太卑鄙了!” 元宝跟着附议:“登徒子!” 财宝也附议:“不要脸!” 金银财宝四人平日里绝不是那种喜欢爆粗口的人,实在是有人行经太小人了。 金子摇摇头,说:“要是被长公主知道侯爷骗他,会打残他吧。” 银子想了想:“估计离打残也不远。” 夜风袭来,元宝拢了拢衣服:“我们怎么办?” 金子说:“侯爷说了,他养伤期间不准我们碍他好事。” 为了不妨碍温小侯爷使唤长公主,侯爷将大大小小的下人侍卫都支开了,包括他们兄弟四人。 是以,他们兄弟四人趴在屋顶上守夜。 又一阵夜风吹来,带了几分冷意。 元宝抖了抖身上的肌肉:“可是要下雨了。” 金子思忖良久,做了一个决定:“我们去喝花酒吧。” 其他三只皆点头,附议! 然后,金银财宝四人欢欢喜喜去了花楼,平日里寸步不离地保护温小祖宗的安危,都快忘了温柔乡的滋味了。 这花酒,一喝便是一宿。 次日,金银财宝四人喝花酒回来,才刚猫着步子走进院子里,就看见温侯爷扒在门口,大吼大叫:“你们四个死去哪里了?” 这小祖宗怎么下床了? 金银财宝四人都是一脸懵逼。 温思染很暴躁,小祖宗脾气上来,吆喝:“擅离职守,全部扣月俸!” 金子一愣一愣,不知道啥情况,挠挠头,就装模作样地回:“侯爷您忘了,您吩咐属下四人去办事了。” 温思染暴跳如雷:“你们——” 话还没说完,然后一声河东狮吼! “温思染!” 然后,温小侯爷便被颐华长公主揪着耳朵拎进屋里去了。 尔后,金银财宝四只才知晓,原是今早长公主为了答谢温军医给温思染治伤,便送去了一壶边关战士家里寄来的米酒,然后温军医贪杯,早上空腹就喝了半壶酒,温军医酒量不佳,便醉了,是以,在药房碰到了去熬药的长公主,就拉着长公主一起‘话家常’,然后,就不小心说漏嘴了,说是温伯侯根本没有中毒,手上的箭伤也是小伤,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 长公主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被人这样耍着骗还是头一回,这下好了,温伯侯摊上大事了。 屋里,传来长公主暴怒的喊声:“老娘今天不打残你,老娘就不姓凤!” 温伯侯求饶:“十七,我再也不敢了。” “你还敢躲,给老娘趴下!” “我再也不骗你了!我发誓!” “趴下,手举起来。” 应该是趴下了,温伯侯争取宽大处理:“你要是恼我可以打我,但别打脸,别揪耳朵,太伤自尊了。” 说完,一声惨叫:“啊——” 惊天动地,地动山摇。 估计,长公主不仅打了脸,还揪了耳朵。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