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屋里吵吵闹闹,屋外,金银财宝四人面面相觑,也是进退维谷。 元宝忠厚老实,善良体贴:“我们要不要进去拦?” 银子摇头:“侯爷的功夫绝对不在我们之下,长公主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要是不想挨打,可以还手啊。” “那为何不还手?”元宝不太懂,就猜测,“情趣?” 侯爷不是时常把打是亲骂是疼挂在嘴边吗?是以在长公主面前扮猪吃老虎,装柔弱男子装了四年。 金子说:“因为还手会被打得更厉害。” 也是,不管怎么说,侯爷只要舍不得长公主,就算还手,也会挨打。 果然—— “你还敢抵抗?” 凤昭芷一把拽住温思染的衣领:“活腻了吗?” “啊!” 温思染痛呼一声,然后可怜兮兮地看着凤昭芷:“扯、扯到伤口了。” 凤昭芷顿了一下。 他立刻将受伤的右手臂抬起来:“我没骗你,真的,你看,都流血了。” 包着绷带的手臂当真被血染红了。 她分明避开了他的伤口的,松手,她长舒一口气后,对外面道:“去把温军医抓来。”回头,狠狠睃了凤昭芷一眼,“等你好了,我再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温思染乖乖点头,给了点阳光,就立马灿烂了,伤疤没好就忘了疼:“十七,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我的。” 凤昭芷一脚踢过去。 “以后你怎么反骨我都容许,有两点你给我记住,一,不准用苦肉计,二,不准为了用苦肉计把自己弄伤。”凤昭芷神色严肃,是动真格的了。 这一次,她是真被他吓到了,否则依她的性格,怎会容忍他这样折腾她。 温思染不敢嘻嘻哈哈,但有点小期待:“这是家规吗?” 凤昭芷想了想,说:“是。” 她从来都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既然确定了这辈子要跟他耗下去,便大大方方认了,细想,他是骗了她,但却也只有他能骗她,若非在意,又怎会上当,若是换了旁人,即便真给她挡箭中毒,她也不会有半点以身相许这种恶俗的想法。 终归,她是看上他了,四年前就看上他了。 温思染笑了,走过去,抬起受伤的手臂将她抱进怀里。 凤昭芷还没消气,抬手就要揍他,他截住她的手腕,精致的脸上浮出明媚的笑:“等我亲完再打。” 说完,他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俯身便吻住了她的唇。 凤昭芷愣了一下,然后便毫不忸怩地抱住温思染的腰,张开嘴,回应他唇齿间的动作。 两人正亲昵着,有人没有眼力见儿,就那么闯进来了。 “长公主,凉都来报——” 梁副将抬头便瞧见亲热得难舍难分的两人,尴尬地站在那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凤昭芷毫不犹豫就把温思染推开了:“说。” 温思染前一秒还一脸春心荡漾的脸,下一秒立刻黑了,他不敢对凤昭芷表示不满,便死死瞪那梁副将,恨不得在他身上剜出几个洞来。 梁副将赶紧低头,不敢看温伯侯一眼,声颤:“十、十六爷召长公主速回凉都。”哆哆嗦嗦将凉都的信笺递上,然后赶紧闪人。 温思染很不满:“何事非要你回去?” “萧景姒撂摊子去了西陵,敏王抓着她畏罪潜逃的罪名趁势夺权,晋王与我皇兄各为一派,朝政大乱。”凤昭芷将手里的信纸叠拢,笑了,“最关键的是,我皇嫂怀孕了。” 别人的媳妇怀孕,温思染并不觉得和自家霸王花有关。 他问:“所以?” “皇兄召我回去拨乱反正,他要陪我皇嫂养胎。” 温思染:“……” 萧景姒畏罪潜逃,直接去了西陵,这素来不问政事的怡亲王十六爷插手了,不用想都知道,他是替萧景姒看着。 不过,又是一个女人至上的家伙。 温思染不忍埋汰了几句:“苏云亭被擒了,凤知昰肯定狗急了跳墙,势必会赶在萧景姒回京之前夺政,这时候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你皇兄为了美色独善其身,让你去趟这趟浑水,委实不厚道!而且,有凤玉卿在,凤知昰要夺权谈何容易,凤玉卿那家伙怕也是被美色迷昏了头,对萧景姒不怀恶意,有他在,哪里要你去拨乱反正。”说到此处,温思染眼珠子一转,便献计了,“不如我给你想个金蝉脱壳之计?” 凤昭芷挑挑眉:“说说看。” “我们也怀一个。” 她嘴角一抽:“你说什么?” 温思染说得有理有据,一副很有见地的样子,脸不红心不跳地胡扯:“你皇嫂不是怀孕了吗?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也东施效颦怀一个,然后你就在兖州养胎,不理政事,让凤玉卿和凤知昰拼个你死我活去。” 这家伙,不管说什么,他都能九曲十八弯地绕到这不正经地事情上去。 凤昭芷忍:“这就是你的金蝉脱壳之计?” 他笑得犹如一朵迎春花:“是不是很完美?是不是很立竿见影?” 她一脚过去:“滚!” “……”某人灰头土脸,看来,要把凤十七拐回家,还长路漫漫。 大凉三十年,四月底,国师大人畏罪潜逃,大凉朝野上下无人摄政,政党纷乱,凉都人心惶惶,天家各位王爷皆蠢蠢欲动,以晋王凤玉卿、敏王凤知昰、怡亲王凤朝九为首,各位一派,凉都朝堂呈三足鼎立之势。 且说西陵,横空冒出来个三皇子,独得西陵帝恩宠,封了楚王,并将北部最好的封地赐给了三皇子楚王。 而这楚王的大名,西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凉钦南王府的常山世子,竟是西陵帝的沧海遗珠?一时震惊西陵。 坊间便迅速有人传起了当年火烧三皇子一事,当年的事,知情者几乎没有活口了,流言便越传越玄乎,甚至有人传三皇子楚彧是妖孽转世。 是不是妖孽,不得而知,只是楚彧的威名三国无人不知,西陵百官对其甚是忌惮,甚至原本一些太子党官员,因着畏惧楚彧,便换了阵营,这西陵的江山,是太子探囊取物,还是三皇子后来居上,谁也不敢断论,只是隐隐觉着,这夺嫡之乱,一触即发。 四月芳菲,东宫太子府的花,开得正艳。 “太子妃娘娘。” 侍女端了一盏茶,进了观景园。 太子妃靳氏抬眼,懒懒地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嗯?” 侍女茗玲给靳氏斟了一杯茶,递过去:“太子殿下方才又去太和殿了。” 靳氏不言,挑了挑眉。 茗玲瞧了瞧四周,并无他人,便小声道:“太子殿下日日都会去一趟太和殿见那萧姑娘,这狐媚子手段如此厉害,早晚有一天殿下会被迷了魂去,娘娘,我们可如何是好?” 几日过去了,那女子被太子殿下金屋藏娇在寝殿里,除了黄弭、绿榕两位丫头贴身伺候着,任何人都不得见,便是前两日太子妃娘娘前去探望,也被拦在殿外。 靳氏抿了口茶:“太和殿里那位可不是一般的狐媚子,她啊,大有来头。” “殿下不是说是孤女吗?” “殿下将大凉的女国师带回了东宫,自然不能大张旗鼓。” “大凉的女国师?”茗玲大惊,“那殿下为何要将她带回西陵?” 大凉那位女国师,西陵也常有耳闻,说是年纪轻轻便权倾大凉,会预言,会执政,还能征善战,不仅大凉文武百官一个个对其俯首称臣,便是王室子弟也趋之若鹜,又生得貌美,着实是位红颜祸水。 茗玲思索了许久:“娘娘,依奴婢看,殿下对那女子上心得紧,若只是想利用她,又怎需如此礼待,殿下心怀天下,还从未对哪个女子如此特别过,便是前些日子浩浩荡荡娶回来的良娣连氏也没如此上心对待,看殿下此番的态度,怕是对那女子动了别的心思。”茗玲压低声音,凑在太子妃靳氏耳侧,道,“娘娘,此人留不得。” 靳氏仍是一副从容端庄的神色:“那华凉国师是殿下费劲心思带回来的人儿,本宫可动不得手。” “那当如何?” “去长陵殿请檀翎公主过来,本宫煮了一壶新茶,请公主来品茶。” 午后,檀翎公主擅闯太子寝殿。 楚檀翎是太子的胞妹,是西陵唯一的公主,整个东宫,便也只有她敢硬闯楚衡的太和殿。 黄弭与绿榕二人将其拦下,因顾忌这楚檀翎的身份,也不敢动手,只得挡在她面前:“公主,您不能进去。” 楚檀翎身份尊贵,何曾有人对她不敬过,性子便很是跋扈:“让开!” 黄弭不让,道:“太子殿下有令,没有特许,谁都不能进去。” “本公主你也敢拦,滚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