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瞧这用的料子也不甚华贵,真是一副小家子气。” 想着墨兰路上的话语,长枫想要说话。 可,瞧着父亲盛紘满脸笑容的看着墨兰,一副老怀甚慰的样子,长枫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枫儿,过来,让为父瞧瞧。” 盛紘笑着朝长枫招了招手。 待长枫来到一旁,盛紘道:“今日在学堂中,学究都和你们讲了什么?” 长枫微微躬身,道:“父亲,这些日子学究一直在讲北边的局势,常常让儿子和同窗们推演北辽、蒙古和金国三方可能有的变化。” “以及,北方如有这些变化,我朝又该如何应付。” 听到此话,盛紘连连点头道:“学究思虑深远。枫儿你又是如何作答的呀?” 随后父子二人聊了两句,多是盛紘指点长枫受教。 等林栖阁的女使摆好饭菜,盛紘饭前继续说道:“过几日你淑兰姐姐大婚,到时你和长柏一起去虞家送亲。” 长枫正要起身应是,却被盛紘摆手示意坐下:“为父来之前,你祖母嘱咐过,那日去虞家的客人身份尊贵,你们兄弟要多多注意,莫要失了咱们盛家的体面。” 长枫起身笑道:“父亲,儿子省的!那日徐五哥哥也在虞家,自会照顾儿子和二哥。” 盛紘笑着颔首,示意长枫坐下。 随后,‘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用起了午饭。 时光流转, 已到六月, 天上的日头愈高, 照下来的阳光愈烈, 伏在树枝上的夏蝉数量似乎变多了,叫声比之前还要响亮嘈杂。 巳时末刻(中午十一点) 阳光开始变得有些灼烫。 盛家学堂院子, 屋内, 深棕色的地面和桌椅,正在被婆子用心的擦拭着。 墙边挂着隔绝蚊虫的细密轻纱,在过堂风的吹拂下缓缓飘动。 不同前几日的是,除了打扫的婆子,今日学堂中空无一人。 打扫结束的盛家婆子将抹布拧干后,搭到木桶把手上后,拎着木桶朝院儿外走去。 出了院子, 今日盛家比往日冷清了许多,停放车马的厩棚里已经空空如也。 厩棚不远处, 盛家大门附近, 门房小厮们也没了往日上值的样子,此时都坐在一条长凳上,一边百无聊赖的扇着蒲扇,一边吃着时下的水果。 与此同时, 汴京外城,东南方向敦教坊, 盛家大房宅院附近, 街道上, 徐载靖骑着小骊驹,将精美的折扇搭在自己的头上,用来遮挡晒得头皮发烫的阳光。 徐载靖身旁的一边是齐衡,另一边是新晋宗室赵威敢,身后还跟着青云和不为。 两人陪着徐载靖来送催妆礼。 齐衡的原因是他外祖父襄阳侯,身体一直是由虞老医官用心调养,让其免受了不少病痛。 赵威敢则是因为他母亲和侄女儿,一帮妇孺老的老小的小,从北辽卢龙一路逃命千余里到了汴京,待赵威敢受了封赏,松了挺着的那口气后,便病倒了。 那几日正好是虞湖光在宫里当值,为表对赵家的荣宠,宫里便将御用医官虞湖光给派了去。 一番诊疗后,药到病除。 赵威敢为表感谢,也为了结交京中勋贵,便也来凑热闹帮忙。 但汴京和卢龙气候略有不同,直热的赵威敢扇子扇个不停。 “嘶!” 一旁骑马的齐衡伸出手,笑着摸了摸徐载靖座下的小骊驹后,将手缩了回去。 小骊驹皮毛油光水滑却是黝黑的颜色,此时正被晒得有些烫手。 徐载靖笑看着搞怪的齐衡,道:“元若,瞧着你,这一路心情很不错。” 咧嘴笑着的齐衡疑惑的看着徐载靖:“靖哥儿,我有么?” 身后的不为,则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旁的微笑青云一眼。 自家公子都要把‘我很高兴’写在脸上了,此时居然还反问。 徐载靖笑着点头。 齐衡看了看四周的街道房屋,又看了看当头的烈日,笑了笑道:“我,我也是没怎么送过催妆礼,有些新鲜。” “唔。”徐载靖应了一声。 另一边的赵威敢擦了擦汗水,道:“五郎,我听人说,近几年你举荐了好几位军中骁将,你看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