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听到那一声土地,宋澜衣心下微微有些诧异。 这些二世祖中,却也不乏真知灼见之辈呀…… 她心中感叹。 面上却赞赏地看了那少女一眼,随后宋澜衣才缓缓道,“不错,确实如此。土地乃是自古以来,横亘在上下阶级中的一个基本难题。” “纵观古今王朝,大凡是王朝早期,几乎都是地广人稀,人少地多的局面。而王朝晚期,士族豪强并立,土地兼并严重。有田者,无力可耕。有力者,无田可耕。此时难免形成流民灾,若是再有妖蛮入侵等灾祸,则……” 余下的话宋澜衣没有说明白,但是众人心中却已明了。 只是有人仍有些不解,虚心发问,“老师,那圣人为什么不制止这些士族豪强呢?对于圣人而言,这些人,不过是凡尘蝼蚁呀!” 宋澜衣轻轻一笑,说出来的话,却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蚁多,也是可以咬死象的。” 见众多平日里遛狗斗鸡的二世祖皱眉思忖,宋澜衣胸中涌上一股欣慰的感觉。 这些人,虽然混了点,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他们还年少,父亲又是祁王部将,对于祁王死心塌地,是……极好的打手。 一时之间,宋澜衣看向他们的目光,都忍不住变得和悦起来。 多棒的小伙子啊。 多好的小女孩啊。 她,宋澜衣,要好好利用……呸,要将他们拉回正途来!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骄奢淫逸到可以建立酒池肉林,但也可以吃苦耐劳到,前几天还有无数同袍倒在自己身边,结果隔了几天,就可以再次振作起来,偌大的北凉城,就像是重新启动的巨型啮齿机器,再次滚动起来。 几日间,祁王一直与谋士关在书房内,谋划接下来该做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张夫人,也参与这次的讨论。 其中有读书人对此心生不满,但是思及张夫人在这次围困之战中的功绩,又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只是私底下,他们还是忍不住再念几句“女人不可预闻国政”,又或者是“前朝之事,可为殷鉴!”之类的话语。 祁王什么都知道。 但他不说。 他只是暗暗记了一个小本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