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有几处疑惑,还请颜国公为我解惑。其一,什么叫您知道当年的是非黑白,从您所说的意思来看,我思来想去,不正是暗示着,你们颜家是白,我娘是黑吗?” 颜国公一时语塞。 当年的是非黑白,还真不好说。 甚至说起来,还是他们颜家做的过分了一点。 只不过他是欺负宋澜衣年纪小,脸皮薄,这才模棱两可地说出这话。 谁知道,宋澜衣的性子,刚硬的吓人。 他沉吟片刻,“当年的事情,已经变成过往。无须再谈……” 宋澜衣听到这话,陡然扬眉,“既如此,那便说说现在。颜清风尚未承袭爵位,我为正五品官员。在他口中,念及我母亲的时候,他一口一个贱人。这便是国公府的家风家貌吗?” 众多人听到“贱人”二字的时候,都露出了不认同的神色。 毕竟当年谢清漪的才名还是被大家所认可的。 就连与宋澜衣不对付的杨阁老,听到这话,也微微摇头。 颜清风……算是废了。 颜国公听到这话,脸色蓦地涨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是宋澜衣却不放过他,继续道: “大家都是做官的,自然也学过儒学,读过经义,背诵过‘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我自己尊亲,别人却当着我的面骂我娘,我若是当作无事发生,那我还是人吗?还能算作尊亲吗?” 说完,她一抹眼泪,眼眶红红的,泣血道,“我知道,我生来就没有娘管,没娘爱,但这不妨碍我从小仰慕我娘!今日诸位大人在场,我宋澜衣大着胆子问一句,若是大人们家中的老母被人这般欺侮,是否还能袖手旁观?” 她看向颜国公,铮然道,“说到底,只不过是因为颜国公认为我有罪。是!我宋澜衣确实有罪!”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就听到宋澜衣往前踏出一步,眼眶微红,“其罪一,善良。须知世上恶人,多贪得无厌,少有知不足。我之母亲,秉性善良柔顺,却少见奸人,最终被谗言所害。” “其罪二,忍让。臣宋澜衣以一草芥之身,承蒙陛下厚爱,忝居高位。本以为谨小慎微,便可少受针对,谁曾想刚至上京,就遭受这般侮辱。如今想来,是我昔日韬光养晦太过,所以才被人觉得好欺负。此为罪二。” “其罪三,孱弱。一切的一切,无论我说的再多,都抵不过四个字——弱、肉、强、食!今日若我成就圣位,或者我背后有一个偌大的世家,你国公府安敢如此欺辱我?给我了一巴掌还不够,还想要来朝堂上对我吐口水,想像对待我娘一样,将我踩进泥潭里!” 说完,宋澜衣就单膝跪下,“此为……罪三!以上三罪,还请陛下责罚!” 天照帝沉沉地看向宋澜衣,直接轻轻敲打在明黄鎏金的龙椅上,看不出喜怒。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