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性格-《神手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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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的项链是吗?它叫“蓝月”,是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传闻,它原是极北酷寒之地一种罕见白狼的眼睛,当中饱含“忍耐”,有学者拿它做为“忍耐”的代名词。那种狼无论天气多么寒冷、环境多么恶劣、生活多么痛苦,它都能忍受。
并且,它们一生只有一个配偶,非常坚贞,死后还会协同化作一颗结晶,就是这种宝石。不怎么幸运,我的蓝月好像是匹独狼留下的,爸爸说只有独狼才会变成月牙形结晶,因为它们还没“圆满”就死去了。
消逝想通了:既是“独狼”,又谈何“圆满”?当爱已痛到不知痛,恨已扎根难挣脱,那人也就注定了,必将无伴终老,孤苦一生。
只有和我在一起你才开心吗?
又是这一句话,玉绳说过的话再次回绕于消逝耳边,片刻又如空谷回音般飘渺无踪。
不知为何,每当他倍感孤独,总会想起此话,仿佛是要告诉消逝,在这座偌大的陌生城市里有人在呼唤他,这些人在那个名为霍克钟楼的地方等待着他,他还有伙伴。
他那遮住眼睛的手臂自然而然地放下了,天花板上白色的灯光照映到他脸上,尽管它的光是冷的,并非久违的恐怕穷尽此生也盼不到的晨曦,但已足够。
放下手臂的消逝毅然起身,走出了办公室,有意在死战之前与等待他的人见上一面。
被命运抛弃在残酷舞台的消逝,已经做好谢幕的心理准备了。
人生如戏,他领到一部悲剧的剧本,穿插于万万种的情节和形形铯铯的人物中间。不同的角色,有着不同的性格,演绎不同的人生。与其说“性格决定命运”,不如说“命运塑造性格”。
老天爷捏土造人,一人一脾气,一人一特征,各安天命:有捏好的;有捏坏的;当然就有捏惨的,比方消逝就是个负面个例。只不过,人受的伤若深了、重了、大了,一般从外面也就看不出来了。
以往,他的恩师讲过:
命者,谓人生历程——不论富贵贫贱,不分好人坏人,但凡深入江湖之人,命运便好似风筝断了线,随风飘零,无从掌控。
时者,谓尘世轮回——岁月若河流,冲刷洗涤,流逝芳华。时光如沙漏,在一点一点地洒落后,底下沉淀出的沙堆,就叫“性格”。
性者,谓人格形象——包含人生中的点点“回忆”、粒粒“曾经”,堆积成眼下的自我,再延续遗留给未来。
同理,消逝的孤僻与冷漠非与生俱来,不过后天千百事情堆砌巩固地一座“雕像”罢了,纵然生硬,偶尔亦可改造。
转眼,一脉和伙伴约好的会面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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