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密谋-《战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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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圣主又诏令封德彝,切实做好监督之职责,竭力协调好齐王与涿郡留守两府之关系,齐心协力,携手作战,力争在最短时间内剿灭白贼,稳定北疆局势。

    在诏令的最后,圣主给封德彝下达了死命?,白贼不灭,北疆局势未稳,他和中枢就不回东都。

    这个任务太重了,像山一般压在封德彝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来。虽然责任大了,权力也大了,但这个权力就是悬在头上的剑,架在脖子上的刀,一旦他未能完成任务,他的头颅就没了,身异处,风险完全不可控。

    封德彝没有退路了,能否扭转自己政治上的困境,挽救自己的政治生命,尽在此举。

    实际上目前武力围剿白贼,以武力胁迫白贼出塞打击突厥人已绝无可能,招抚也不可能,裴世矩已经独揽了招抚权,已经与白贼达成了默契,绝对不允许其出塞,所以必须依靠其他手段,而这个难度太大了,根本看不到希望,唯一存有可能性的就是冀北豪门,因为之前白贼渡河北上,一路畅通无阻,必然得到了冀北豪门的“照顾”,所以此事若有突破,必须借力冀北豪门,而若想说服冀北豪门者,封德彝无疑是最佳选择。这就是圣主把重任托付于封德彝的原因所在,段达已不能胜任了。

    段达轻松了,借刀杀人计依旧,执行者依旧,唯独主导者换成了中枢,封德彝作为中枢代表,承担了全部责任,这当然让段达开心不已。

    段达摆正位置,放低姿态,主动问计,“景公可有指教?”

    “襄垣公可再约李子雄具体商谈。”封德彝皱眉说道,“困守飞狐死路一条,白贼迫于闻喜公(裴世矩)的胁迫不得不妥协,但李子雄岂肯坐以待毙?”

    段达稍作沉吟,谨慎建议道,“景公位高,与李子雄又有旧谊,若景公出面,或许便有意外惊喜。”

    封德彝果断否决,“兹事重大,影响到南北关系,中央切切不可露面。”欲盖弥彰的事还是要做的,背后捅人一刀也就罢了,你还拿着血淋淋的刀张牙舞爪,非要挑起仇恨,撕破脸大打出手,那就与初衷背道而驰了,所以要笑里藏刀,要杀人于无形,要让突厥人打落牙齿和血吞,不忍也得忍。

    段达闻言,抚髯苦叹,“李子雄太难对付,若想说服他出塞自杀,难于登天。”

    “所以我们必须换一个思路。”封德彝说道,“我们说服不了李子雄出塞,但可以说服他控制叛军。”

    此言一出,段达眼前顿时一亮,思路大开,“内讧,分裂。挑起叛军内讧,分裂李子雄与白贼,然后我们与李子雄内外联手,前后夹击,置白贼于死地,继而迫使他不得不出塞求生。”旋即段达就想到了难处,离间计好施,但离间导致的后果难以控制,一旦失控,老奸巨滑的李子雄如果将计就计,反过来咬自己一口,或者白贼穷凶极恶,与李子雄打个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又或者白贼干净利落地吃掉了李子雄,岂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取其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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