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杨恭仁的对策-《战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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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子盖的脸色非常难看,眼神阴戾,杀气外露,就像一头待人而噬的猛兽,正陷入嗜血疯狂的爆边缘。

    顾觉响应支持杨玄感,那在情理之中,不以为奇,但裴爽、来渊,还有周仲,还有他们身边的亲信僚佐,一大帮江左贵族,一群声名显赫的“官二代”,也响应支持杨玄感,那就“反常”了,而这种“反常”所造成的影响很恶劣,不但会打击东都的权威,更对东都的贵族官僚包括两京众多政治势力形成心理上的冲击,试想就连坚定不移地支持圣主的江左人,甚至还是那些深得圣主信任和恩宠的江左大权贵们,都积极响应杨玄感,那这场军事政变的未来趋势显然不利于圣主和改革派,如此一来形势愈险恶,东都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葬身风暴。

    观国公杨恭仁、秦王杨浩、崔赜、独孤盛、元文都、韦云起、韦霁等人神情严肃,看上去一个个心情都很沉重,实际上各怀心思,不以为然的有之,心灾乐祸的有之,冷眼旁观的有之,总之无人声援樊子盖,此刻不落井下石,已经算顾全大局,顾及同僚情面了,否则一拥而上,对准樊子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打”,樊子盖这个东京留守就彻底变成鼻青脸肿的“傀儡”了。樊子盖现在还有利用价值,这帮大佬们需要一个“唱白脸”的,一些越王杨侗不方便做的事,都可以⊥樊子盖去做,这样就方便他们在背后操控东都局势了。

    “偃师已失,东线已无险可守,叛军马上就要兵临城下。”杨恭仁打破了沉默,低声说道,“加快撤离度,实在来不及撤离的就放弃,但人一定要撤进来,如果祸及无辜,尸横遍野,我们就万死莫赎其罪了。”

    “观公,南线战况如何?”韦云起问道,“东线已经守不住了,如果南线也守不住,杨玄感与韩相国夹击东都,则东都危矣,尤其南郭,卫戍力量只有费曜的四千余鹰扬卫,太过单薄。”韦云起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越王杨侗,又看了一眼处在暴怒边缘的樊子盖,果断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是否考虑让公(李浑)撤进南郭,以加强南郭卫戍力量,另外是否考虑向西京求援,以确保东都之安全。”

    越王杨侗低头不语。对李浑其人,这些日子杨侗了解得很多。正如杨恭仁所说,李浑不会进城,而他也不会让李浑进城。李浑的位置就在城外,就在东都的西线和南线,防守范围很大,既要防备西京大军越过函谷关,又要阻御叛军攻打东都,所以李浑在兵力部署上必然捉襟见肘,肯定要出问题,这就为未来圣主和齐王之间的博弈留下了一笔很大的“筹码”。至于韦云起的建议,明显就是居心叵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这是唯恐东都不乱,唯恐东都不失啊。韦氏既然抛弃了齐王,它和李浑之间的关系岂能像表明看到的那般“亲密”?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韦云起这是要成心要置李浑于死地。而向西京求援,对东都来说根本就不会考虑,这里面牵扯到的政治斗争太激烈,利益博弈太复杂,除非到了生死存亡关头,圣主亲自下诏,亲自向西京妥协让步,否则谁也不敢代表东都向西京“低头”,那纯属找死。

    樊子盖更不会上当了,他如今不是独木难支,也称不上是孤家寡人,而是被这帮大佬们联手“坑”得太惨,就连他唯一可以依赖的武贲郎将周仲及其麾下大军都被“坑”的全军覆没了,以致于现在他在皇城里成了“笑柄”,饱受耻辱,但没办法,他现在除了东都留守这个身份外,一无所有,彻彻底底沦为了傀儡,在这场风暴中成了看客,只能跟着越王杨侗亦步亦趋了。

    杨恭仁没有回答韦云起,而是站了起来,走到了悬挂在一侧的地图前。

    “公(李浑)已撤至西苑,背靠积翠池、芳华苑,沿洛水、谷水一线布阵。”杨恭仁手指地图上的西苑,由洛水到谷水,划了一个圆弧,“这是第一道防御线,重点在积翠池。若叛军突破了这道防线,便会沿着积翠池的南、北两道大堤,直杀皇城。”

    杨恭仁的手指沿着地图上的积翠池划了一个圆,“这是公的第二道防线,其南端在南郭的建国门、白虎门,其北端在芳华苑与积翠池之间的柳堤,而防御重点是月陂(积翠池的南堤)。若国公未能守住月陂,那他就只能撤到第三道防线。”

    杨恭仁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黄道渠,停留在通济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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