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血诏-《厂公》


    第(2/3)页

    “元垂啊,这里面大有深意。”收好血书梁禀说道:“陛下已满十六岁,又且能不知衣带诏之事?此举应该是暗比自己就是被奸雄曹操所囚的汉献帝,,两者皆是傀儡,甚至性命堪忧。所以借此事例向老夫寻求帮助。”

    见父亲神情动容,梁元垂着急道:“阿爹,你可要想清楚啊,咱家趟了这浑水那可是和濮王站到对立面,想那摄政王如今内掌禁军三万余人,外有两支兵马为呼应,单单兵马近十万驻扎附近,再者濮王身边也招揽十多名江湖高手为侍卫,咱家有什么?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啪!

    梁禀转身一个耳光扇在自己儿子脸上,怒目而视道:“老夫年轻之时,一介白衣,是先皇慧眼识人,提拔我于穷困潦倒之中,才有了如今梁家显赫门第,如今先皇子嗣有难,老夫且能袖手旁观?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老夫纵然事发被抄家灭族,也算还先帝的恩情了。”

    说到动情处,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梁元垂咬紧咬关道:“既然阿爹决定了,便是我梁元垂决定的,儿子没能继承阿爹衣钵,但也有一把子力气,需要打先锋,元垂愿意听候阿爹差遣。”

    “这才还是我梁家好儿郎!你且下去,阿爹这就沐浴更衣,去见陛下商讨除贼大事。”

    说完,将梁元垂大发出去,自己吩咐下人烧好水,沐浴一番,掐着天色时辰,悄悄从后门乘坐相府车架去了皇宫方向。

    此行隐秘,不敢从宣武门而入,有太监早已恭候,引领下从旁门悄然入了大内,梁禀引着夜风,虽年岁已大,此时却是腰肢挺拔大步朝福宁宫而去。

    寝宫外,梁禀站立许久也不见有人来,更不见赵吉出现,偌大皇宫内,像是只有他一人在,站了许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看着紧闭的寝宫大门,大声叹息道:“我有除贼志,陛下却无见臣胆,也罢!陛下保重,老臣告退。”

    寝宫对面的阁楼上,两个小人儿依在遮拦上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听到梁禀那声叹息,赵吉心里一悲,说道:“小宁子,朕这么欺骗一位忠心耿耿的老臣,心中委实不安。”

    白慕秋望着来时挺拔,去时伛偻的背影,躬身道:“陛下仁慈,这是对的。把梁相拖下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以目前处境,朝堂中只有梁相两朝元老勉强能与摄政王抗衡一二,谁叫梁相门生故吏四处开花结果呢,奴婢将他拖下来也是为了将这趟水给搅浑了,将今日刺杀引到梁相身上,让濮王和宰相先打起来,只有这样才能扰乱濮王他们的阵脚和布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