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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克道：“辙哥，我闻到了，里面有腐烂的味道。”

    我用力跺了跺地板，“听着，我不想干什么眼见为实的事情，我见过的尸体已经够多了，再多出几具不过徒增恶心而已。”

    那位年轻警官似乎对这底下的东西很感兴趣。

    我道：“你要是感兴趣，洗清嫌疑之后有的是时间撬地板。”

    陆克不再努力闻了，他捂着鼻子，一副要吐出来的样子。

    “陆克，别闻了，实在受不了就先出去。”

    陆克摇摇头没说话。

    “好了，你们的把戏进行到这里也应该够了，告诉我一切，告诉我沈琦在哪里。”

    卢卡斯瞪着路茨。

    路茨道：“我和你不同，你做事瞻前顾后，我没这么多想法。”路茨挣开警察的手，走到我面前。

    “你猜对了，这底下的确都是实验失败的尸体，具体数量恐怕连教授自己都不清楚了。”

    “路茨！”

    “你别打断我！”

    路茨喝了一声卢卡斯接着道：“你猜对了，教授的试验的确是复制人类，不过有件事情你一直猜错了，你眼前的这个卢卡斯，并不是复制品，死在实验室的那个人，才是教授制造出来的复制品，你从头到尾看到的卢卡斯，都是真的。”

    他说到这里，我已经足够震惊，我认识的卢卡斯，虽然性格暴躁，但我完全没想过，眼前这个人会杀死一个已经形成的人类生命体，即使这个人是他的复制品。

    路茨接着道：“同样的，从你到达慕尼黑，到达别墅之后，见到的路茨，一直以来，都是路茨的复制品，也就是我。”

    他满意地看到了我露出的惊讶的表情。

    “从头到尾，你看的真的就一直是假的，而你以为的假的，才一直是真的。”

    “你说我在别墅遇到的那个人是你？”

    “没错，在实验室里跟你聊天的人是我，陪你去酒吧喝酒的人也是我，陪你去墓地的人也是我，除了你看到的那具路茨的尸体，其他的人都是我。”

    我深呼吸几口气：“所以从你一见到我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他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卢卡斯：“教授，接下来的，要你说了。”

    卢卡斯闭上眼睛，苦笑着摇了摇头：“张问辙，你应该早点回去的，你早该早点回去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跌坐在地上：“张问辙，你要是能早点来，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你为什么不能在接到我的信的时候就赶过来呢？”

    他叹了口气，慢慢道：“人都会孤独，我也不意外，很久之前，我厌烦了那些无聊的感情，我想找个真正的灵魂伴侣。我的研究，你也知道的，但是渐渐的，我的研究开始偏向，我开始致力于创造完美的人类，我坚信，一个由我创造出来的，拥有着完美性格的人，一定会是我的灵魂伴侣。几个月之前，也就是我给你写信的那天，我的试验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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