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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克摸了摸鼻子不说话。

    沈琦眯了眼睛：“他还是这幅德行。”

    陆克笑着拍拍沈琦的肩：“回去收拾收拾去吧。”

    我回到房间，快速打包了行李，这两个人实在难缠，我也不怎么奢望能把他们甩开。

    我一点都不好奇他们两个想干什么，相比之下，我更想尽早赶去邯郸。

    朋友的电话适时来了，他已经帮我找到了那家“枕中记”，但那并不是一家酒馆，那是一家茶馆。

    邯郸的枕中记，很难让人不联想到唐代卢生黄粱一梦的故事。

    故事也很简单，卢生在邯郸旅馆住宿，入睡后做了一场一生的荣华富贵的美梦，梦醒时却发现店家里入睡前的小黄米饭还没有煮熟。

    佛家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某种意义上，两者说的是同一个道理。

    我没有细想，反正一切的事情等我到了枕中记找到那种酒之后就都清楚了。

    路上并没有出什么意外。

    朋友如约来接我，虽然陆克和沈琦一直都没有来骚扰我，但我直觉他们两个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朋友替我找好了酒店，我到了目的地之后就直接打车去了那家“枕中记”茶馆。

    茶馆在一条有些偏僻的老街上，店里的装潢很是古旧，我在黄昏到了这，阳光透过镂空的雕花窗户照射到茶馆里的旧木桌上，光影被剪得破碎，美得让人唏嘘。

    恍惚间我甚至有了一种回到古代的感觉。

    我挑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来要了一壶庐山云雾。

    服务员对我似乎有点意思，我对她张开一个算得上是友善的笑容切入了正题（我自认笑得没有陆克娴熟迷人，但是搞定一个小姑娘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拿出一张从黄源家顺来的照片：“请问你有没有见过照片上这个男人？”

    小姑娘盯着照片看了一会，视线又转回到我脸上：“没有。”

    我楞了一下：“这个店里有几个服务员？”

    “只有我一个。”

    “那你们老板呢？”

    “爷爷今天不在家。”

    我对这个称呼产生了差不多一秒的惊讶，随后暗叹了口气，但还是不死心：“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今天应该是回不来了。”

    我在店里转了一圈，目光停留在柜台上的几个酒坛上。

    “你们这里还卖酒？”

    “那只是装饰，装饰就只是装饰，里面是空的。”

    “那你们这里不卖酒？”

    “茶馆当然不卖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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