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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打开扇子掩住嘴唇，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目光有些得意，缓缓道：“一个好汉三个帮，万一我和甄熙冉打起来也有个帮手不是？”

    凤长鸣听着他的话愣了愣，蓦地停下脚步看他。身边的树叶沙沙作响，在风里摇曳成一团密不透风的影子，他头顶的寥落星辰被这团影子所遮蔽，他纹丝不动，已经与这团黑色融为一体。他看着星光下的唐越，鄙夷道：“你不过是为了找一个打架的帮手？”

    唐越微微颔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慨叹道：“说实话，若是和甄熙冉打起来，我真不敢保证全身而退。”

    黑影下的凤长鸣肆无忌惮地笑了出来，毫不客气地嘲讽他道：“这句话可是从你唐越嘴里说出来的？当真可笑，你什么时候也有打不过的人了？”

    唐越嗤了一声，拿着扇子空点着凤长鸣的方向，无奈地口气道：“你倒是会抓我小辫子。”又长叹一声道：“此一时彼一时。从前的所有轻狂都是在为后来的挫折做伏笔。”说着抬头看他，傲然道：“这句话你可听过？”

    凤长鸣不以为意，抱着双臂从阴影里走出来，逐渐浮现出来的身影仿佛一只从水里探出嘴来呼吸的鱼。

    “好端端的，你和他打什么架啊？”凤长鸣数落似得语气。

    “以防万一。”唐越淡淡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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