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冰雪美人 下-《元域镇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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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孙本通急急匆匆地赶来,登上瞭望楼后十分紧张地的向下张望,见到凤长鸣只身一人在下面不禁十分惊慌,他问旁边的人:“凤少侠怎么自己下去了?他要干什么?”
张榭栅紧紧攥着弓,从鼻子里哼哼道:“这小子要会会那丫头的玄妃剑。”
“真是胡闹!”孙本通气的怒目圆睁,凤长鸣只是客人,而玄妃剑的威力他是知道的,如果稍不留神伤了他那么这天大的人情该叫他怎么偿还?他贴近了栏杆,向下朗声喊道:“赤月的诸位,这位凤长鸣兄弟乃是我们涵江的贵客,我们两帮之间的事情不便外人插手,凤兄弟,你且先上来。”
他的这话,前者表明凤长鸣和涵江的关系,而后者又将凤长鸣从两帮之争中剔除,以免他卷入这场争端,其言语刚正不阿,虽是请求放人但是一点儿屈于人下的味道也没有,实在是十分精巧。
凤长鸣知道孙本通的良苦用心,可是他现在想做的无非就是想试试传说中的玄妃剑,候候封的霄魂乃是雨字八剑之首,其龙舞九霄的独特招式和破坏力已经刷新了他对剑所能够产生的最大威力的认识,而玄妃剑的力量似乎还在霄魂之上,他出于好奇很想亲身体会一下这把剑的力道。或者说他渴望去征服,对手越是强大他越想去征服。
何怜月抬头看向孙本通,静静的眸子是如秋水的凉:“孙帮主,你的这位贵客昨天曾和我教结下梁子,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这件事和你无关。”
“你说的可是他救走小女伤你教徒之事?何教主,这件事我涵江尚未找你讨个说法,你倒亲自恶人告状,岂不是太没道理了些?”孙本通一针见血,字字都带着强大的力量。
何怜月冷笑:“我不知道谁劫走了你的女儿,这种事请不要栽赃在我赤月的头上,难道这不是你盟友灵枢府做的吗?”
张榭栅怒发冲冠,娇小的身材从栏杆上方冒出来,他指着何怜月:“放屁!谁和灵枢府那群王八蛋是盟友?看老子不一箭射的你脑袋开花?!”他说着就要搭箭引弓,何怜月面不改色鄙夷地瞧着他,目光嘲笑,孙本通伸手握住张榭栅拉弦的手,给他使了个颜色,张榭栅不从,然而最后实在熬不过孙本通压迫性的眼神,于是十分不快地将弓箭收起来,然而愤怒地朝下面啐了一口。
“道理,呵呵,你杀我父亲,可谈过什么道理么?”她低着头,头发被风拂起,纷纷乱乱的丝发将她漂亮的脸蛋儿遮住大半,显得十分苍凉而柔弱。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楼上的人根本听不到,而凤长鸣离她很近也是凭借自己超脱的听力才能听得真切。一瞬间,他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那个夜晚,没了父亲的小女孩儿哭成泪人,她倔强地抹着眼泪,说要回少浮山,他要送她,她不要他过去,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消失在黑夜里,从此杳无音讯。
那个夜晚,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岁月更迭,如今的他已经长大成人,而那个小姑娘,她现在也应该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吧?
凤长鸣想着,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恨灵枢府作恶多端伤及无辜,害了那么多的人,真是罄竹难书。
何怜月按着马鞍,在凤长鸣诧异的目光中下马,白色的大马健硕有力十分英俊。在那个雪色箭袖中她探出的细弱的手指攥着马缰,微微仰头看着他——她比他要矮上一点儿,所以要摆出这个姿势,而这个姿势恰恰让风得了便宜,它们将她轻盈的刘海吹拂起来,扬出了她光洁的额头,她微微眯着眼睛,那双狭长的目就更显含情,这个时候一个赤月教徒会意地过来,她伸出手去,那个教徒就毕恭毕敬地接下了她手中的马缰,她目不斜视,看着他的眼睛:“我不管你是不是涵江的人,昨天的事情,我要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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