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兵临城下 下-《元域镇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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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者反差强烈,泾渭分明,凤长鸣想着十分感动,拱手作揖道:“我凤长鸣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今天有我凤长鸣一口气我都要帮助涵江到底。”

    孙本通感动的热泪盈眶,他怔怔的看着凤长鸣,凤长鸣也是炯炯地看着他,对峙良久孙本通忽然深深拜了下去,凤长鸣伸手扶住,只听得孙本通发自肺腑道:“小女之恩未报如今又要欠少侠你一个人情,如果这次上天可怜我涵江上下老小能让我们转危为安,恩人的大恩大德孙某人我当牛做马也无以为报!”

    孙思竹的手臂扒在门框上,手指扣在木头上生疼。

    她在一瞬间想着,以后无论怎样她都要报答这个人,眼前的这个救了自己说不定待会儿还要挽救涵江的人。他年纪不大却又一个侠者应有的胸襟,他长得不帅气然而由内而外却散发着十足的魅力,他不老道也不稚嫩,就像是一个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浪客,可是忽然的认真又显示出他非比寻常的担当能力。

    后来的孙思竹说,她这辈子没什么好崇拜的,她只要快快乐乐地便好,如果非要让她举出一个心目中的英雄的话,她说在她小时候有一个人屡次三番地救过她,那个人比他大不了几岁,永远阳光似乎不会长大不会衰老,正如他的名字一样。

    他的名字叫凤长鸣。

    涵江的寨口石头堆砌的城寨如同磐石,四面是陡峭的坡,整个涵江寨宛如一只蛰伏在少浮山半腰平地的钢铁巨兽,拒人于山门之外。赤月大军来扰,剑拔弩张随时都要向这只巨兽发起冲锋,凤长鸣来到寨口城楼上的时候张榭栅正和下面的人谈判,气氛凝重。

    来的路上凤长鸣问起此事,他虽然救了孙思竹可是一直都不知道孙思竹到底为何落入赤月的手里,而且他十分好奇符玟宇今早对邹石所说的两帮所争执的鸳鸯木。

    符玟宇与他解释,鸳鸯木,是一种红色的珍贵树木,分为雌雄双株。雌雄两株挨着生长,雌株开红色如血的花,雄株开白色似雪的花,花朵簇拥生长夹杂在叶子之中,密密麻麻地几乎遮蔽了整个枝干,远远望去一红一白就像是一对璧人相依而立。这种鸳鸯木雌雄双株共用一个根,用鸳鸯木制成的木材坚硬而有韧性,水浸日晒而不弯折,乃是上等的木料。更为神奇的是雌木料和雄木料一旦碰到一处便会牢牢地粘在一起,无论如何也分不开,然而雌雄任何单独的一方却毫无粘性,这样做起木质物品来无需丁卯相连便可以十分稳固,是难得一求的好东西。

    这种东西不知怎么地出现在临澜,临澜是个湖,所处的地方在涵江和赤月的交接处,地盘尚能一分为二,可是一个湖赤月和涵江又不能两两分,于是两边心照不宣也不提起,就当是共有的湖。临澜湖里唯一值得争抢的无非是湖里的鱼蟹,可是为了点儿鱼蟹大动干戈又很不值,所以这个湖在所有权上也就没什么争议。

    然而鸳鸯木的出现让涵江和赤月两边都红了眼,也不知道是哪边先发现的,两边都想据为己有。当然你可能要问第一个发现的人直接把鸳鸯木砍回家布局万事大吉了吗?此言差矣,鸳鸯木这样的珍贵树木不长成才在幼小的时候就砍回家去实在是太可惜。当然你也可以说把小鸳鸯木整个挖回去重在自己家里,不过这种事情还是想想吧,人挪活树挪死,而且鸳鸯木雌雄公用一个根,万一没轻没重切断了雌雄之间某个重要的根部联系枢纽,那么没能到它自杀直接先被你搞死了。

    涵江和赤月百年的纠纷了,一时之间也说不明白。赤月和涵江的紧张关系还没得到有效解决,跑出去疯玩的孙思竹就被赤月游离在外的党人抓走了,也许是为了谈判的时候更有底气吧,之后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故事听完的时候,两个人就到了涵江的寨门,登上了修筑在石墙旁的瞭望楼向下望,底下赤月的教众严阵以待,都是身穿遍体红色的衣服,一条手掌宽的红布从左肩甩到腰际,褐色的丝线在正当中绣了一道慑人残月,正是那个晚上他所看到的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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