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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风，我从魔族出来的时候……见过她了。”

    叶风回低声说了句。

    然后抬眸看着路长风，就看到这个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兵，已经成了这样功勋卓绝的将领。

    看到他的目光里，陡然弥漫出浓浓的哀伤来。

    路长风没有询问，一句追问都没有。

    就像是，叶风回愿意说下去的话，他就听。

    如果叶风回不继续说下去的话，他似乎……什么也不敢问。

    叶风回瞧着长风都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成熟稳重的，此刻竟然这样的……谨小慎微。

    她就忍不住心里一阵难受。

    好一会儿，叶风回才说了一句，“我想，露娜应该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

    只一句话，叶风回看到路长风黯淡的眼睛里，似乎依稀有了些细小的光亮，像是星光一般微弱却璀璨。

    他静静等着叶风回继续说。

    “她不认得我了，露娜的那双眼睛……”

    如果认得她的话，绝不会是那样一双没有波澜的眼睛，“和以前不太一样，她是真的不认得我了，所以我才觉得，她一定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所以，或许不止是我，连你，连以前曾经在王城的一切，她都已经不记得了。”

    “所以……她才不回来吗？这么多年。”

    路长风问了一句，眼睛里渐渐有了几分希望。

    那种希望，看上去就让人忍不住觉得……可怜。

    是那种卑微的希望。

    毕竟，事实上，露娜真的将曾经和他的过往，在苍澜在王城时的过往都忘掉了的话。

    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是比起觉得她就是不想再回来了，就是因为选择了族内，而不愿回到他身边了而言。

    她什么都忘掉了，这样的答案，似乎更好接受。

    两害相权取其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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