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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他那发红的眼眶。

    她回来了？

    千陨听着这一声熟悉的呼唤，虽然声音有些沙哑，但的的确确，就是她的声音。

    “我在！我在！你总算醒了。”

    千陨连着应了两声，眼睛越发红了，微微弯身，轻轻拥她，不敢太过用力。

    叶风回的呼吸有些急促，每一次呼吸，都疼。

    让她眉头皱得很紧，可是有他温暖的体温笼罩着，仿佛也不那么疼了，只觉得安心。

    “千陨……”

    她小声叫他一句，没等到他的回答，等到的是温热的液体滴到了她的脖子上，那种湿湿热热的感觉，让叶风回一瞬间就有些眼眶发热了。

    他哭了。

    他竟然……哭了。

    银月和林宇瞳甚至都还在场。

    银月说不出话来，抬手捂着嘴唇默默流眼泪。

    叶风回用尽全身力气，才抬手轻轻拥了他一下。

    “我没事……没事了……”

    叶风回心里想的是，无论刚才听到的那些声音，十一的声音，究竟是什么，究竟代表了什么。

    她能醒来，能看到千陨，能回到他身边。

    那么，就没事了。没事了……那就只是梦魇罢了。

    只是她现在的模样哪里又像是没事？

    千陨凝视她一眼，深沉的眸子里有着水光，长长的睫毛上那些细碎的水光，刺痛了叶风回的心。

    “我没事了，你别难过。”

    她有多怕看到千陨的眼泪？因为从未见过，所以更加震惊，更加心疼。

    感觉心像是被切成两半了。

    艰难抬手，手指轻轻抹了抹他的眼睛，而后就滑落到他的下巴，“我睡了多长时间了？你憔悴成这样……”

    “呜呜……小姐，你昏迷了一夜一天了……可算醒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银月在旁边泣不成声的说着。

    叶风回轻轻松了一口气，才一夜一天啊，他就能憔悴成这样，自己要再昏迷时间长点儿，他估计会把他自己的命都搭进去。

    “难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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