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师父呀……您现在到底在哪里?赶快出来吧!” “师父呀……您究竟长什么样?别是弟子与您擦身而过都浑然不知,那可就太悲惨了!” 武赢天要想引师父这条白蛇出现,就得大肆张扬自己的身份——“赢溪”,而想要假冒赢溪就得使出与其厉害的身手相匹配的手法才能被人广为传之。 思量一番后“她”拿定主意:惹事归惹事,不能乱来,见人就打杀是不行的,师父她老人家也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出路只有殊途同归的三条,打抱不平!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对方是硬角色最好! [长安……] 经过长途跋涉,这位来自两千年后的奇异女子终于抵达了繁华的长安城。 过去怕***扰的人现在完全改变了主意,并且是不改则已,一改就走极端! ……求***扰! 既然决意要闹大动静,武赢天便不再隐藏自己的容貌,相反是怎么漂亮就怎么打扮! 人人都说赢溪是妖媚无比的狐狸精。 狐狸精就要有狐狸精的样子,狐媚! 为此…… 武赢天还不惜动用金锭购买首饰来装扮自己。 “她”暗念:“自己要是不弄出个双珥照夜、煜煜垂晖,还不辱没了师父的芳名!” 一番精心打扮过后,镜中人已是罗帷绮箔脂粉香,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 武赢天瞅着自己笑道:“我这狐狸精想要惹事生非还不简单……只怕自己还忙不过来!” 才是漫步长安街头片刻,就见一家名为福祥的酒楼被许多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很是热闹,一心寻事滋事的窈窕淑女忍不住也凑了进去。 “她”最初还以为这里在搞招亲抛绣球之类的喜庆闹事,结果到跟前一看,原来是在设饮酒擂台。 见人已满围,一位形同枯木的老者咣咣敲起了锣。 他洪声吆喝道:“诸位客官,诸位看官,今日乃本酒楼开业大典之喜,为庆贺,也为扬本店上品美酒之名,老朽特设此擂台。” 吊人胃口的铜锣咣咣响了一阵。 老者继续泼声道:“此擂台非武擂台,而为酒擂台,客官只须出五两银子即可挑擂,但凡不歇气饮下一坛美酒,燃半柱香后仍不醉倒者,不才愿赐金五两。” 喝酒还能喝出近十倍的金子来? 众人听罢唏嘘不已! 铜锣于杂声中又咣咣响了一阵。 设擂老者枯木逢春般地笑了笑,再道:“既是酒擂台,有一规矩须事先言明,挑擂者不论成功与否,均当于一个时辰内饮毕一坛酒方可离去,否则倒赔老朽黄金五两!” 唏嘘大作! 此事起初听上去意境很美,可听了后话就瘆人了。 一则有时间的限制:一个时辰内饮毕一坛酒! 二则有半途而废的惩罚:喝不完酒就要倒贴! 众生用眼睛粗略一扫就明白了其中的难度,难怪老者吆喝了半天竟没人敢掏银子一试。 其实这围观者中不乏有酒量惊人的老酒鬼,可他们伸伸脑袋又缩了回去,还是望而却步。 这福祥酒楼的酒擂台明显就是个拉热闹的噱头! 那擂酒坛子非同一般,也忒大了些,煞是骇人! 看客无不心惊:酒坛子粗如水桶也就罢了,其高度竟然足足有半个人身!观容量,就是塞个瘦小点的成年人进去估计也没啥问题! 事情明摆着:挑擂者就算不是被酒给醉死的,那也必定被酒水给撑死的! 谁要胆敢上台去挑擂谁就是傻子! 老者的吆喝声不断,其手中的铜锣声激扬,但是连个上台的人影也难寻其踪,空热闹。 台下的窈窕淑女一通思量。 “我能运功逼酒,师父她老人家定然也能如此,而且其能力只会远远在我之上,其酒名应当也威!” “能够在不伤人的情形下而昭告天下当是上上策,不凡的酒量何尝不是一种特别的身份证明!” “人多嘴杂,七嘴八舌,发言盈庭!口杂就能快速传播讯息,此时不在热闹之地露脸,更待何时?” 武赢天因为买首饰花去了不少金子,于是“她”一事两将就,拨开人群踏上了铺就大红走布的酒擂台。 “哈哈哈哈……” 妙曼的莺之声破场! “一坛酒而已,这有何难?且由赢溪前来试上一试!” 由于尽想着逞能喝酒来显摆之事,窈窕淑女一时间忘了运用【逆血吼】来震场,人多口杂,嘈杂的声音严重干扰了这番话,居然没有人听清她说自己是赢溪。 步步高升。 寸寸惊艳。 登台要擂之人跃入众生的眼帘。 瞠目! “她”居然是一位散衣香于舞风,拭珠沥于罗袂的丰姿美人! 惊奇! 唏嘘声再起风云! 本来是散漫张望的甚多眼眸顿时翘首仰视,半丝半毫也不忍分神。 主持的老者见登台之人是位娇弱的秀美女子,立时显得很不耐烦。 来者貌似待字深闺之人,她怎会不顾及自己形象地公然暴饮挑擂? 酒家因此懒态作揖道:“敢问这位姑娘有何指教?” “登台自然是为挑擂!” 武赢天言着便掏出了剩余的最后一两金子,交接间“她”笑道:“不必忙于找补,事后结算即可。” 枯木般的老者略有惊讶地接过金子,情不自禁地裂了裂柳皮皱纹,又作揖,然后伸手指向酒坛。 他狐眼笑道:“姑娘请……” 好戏要开场,围观者把擂台挤得密不透风! 中国人爱凑热闹的传统,实在是源远流长。 后排的人被挡了视线,全都在掂脚伸头,只狠自己的脖子短似废物。 看客们的心态不一:或是怀着稀罕的想度拭览弱女子挑擂;或是抱着眼福之念赏丰姿冶丽的美女。 武赢天上前一步,弯腰揭开酒盖,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因为酒家言过,若是挑擂者不能按时按量饮完酒,那么就要倒赔五两金子。 吃一亏长一堑,“她”由此忽然心起异念。 “闻着确实挺香,应当是好酒,只是不知这酒家奸不奸,诈不诈,会不会在其中下了药?” “赚也五两金子,赔也五两金子。这话听起来似乎是为了显示公平,但其中的猫腻甚多。” “奸商自古以来就有,弄不好这也是酒家的生财之道,或许卖酒之利尚不及这毁约之罚。” 有过在泺踅山庄差点中毒的亲身经历,武赢天在食物方面变得异常小心谨慎。 只要主人敢喝就代表酒安全。 “她”正身回首,道:“既是开业盛典,但请酒家先启这首碗之酒。” 老者微微一颤,其心顿焦:好鬼精的丫头,她怎猜到我在酒里下了药?可惜我一番苦心的经营,可能要被这个不经事的俏女子给搅黄了。 “哈哈哈哈……” 酒家干涉地强笑了几声。 他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欲生意兴隆,这酒楼首碗开张之酒须当客官先请,若不然老朽何必设此擂台待客?” 强词夺理! 酒里果然有名堂! 武赢天当即就打消了挑擂的念头。 “她”无奈地微微苦笑,伸手讨道:“本姑娘历来不饮头酒,若是酒家不肯开首碗,那这擂不挑也罢,还吾金子来。” 老者极为不悦这如同儿戏般的搅场,脸色煞是难看。 “既是邀约挑擂,岂有中途反悔之理?” 他神色一虐,鼻哼道:“此前已有言在先,若弃擂……且拿四两金子来!” 舍财事小,憋屈难耐! 武赢天寒光一射! 半层【逆血吼】! “她”广而告之地冷声道:“好个奸商,竟在酒中下药,吾乃赢溪!此金子余也敢贪?” 赢溪? 百岁妖女赢溪! 有了【逆血吼】的透耳之功,这次是任谁都听清了这女子自表的身份。 仅凭一面之词,此女是否就是赢溪本人还略值得怀疑,无人敢下定论。 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