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叶公好龙如期出没! 它就是现实生活中传唱的魔咒。 “一群胆小鬼!” 四太太咬出区区五个字来恭送数百八方来客。 北铁马会众东施效颦地模仿主子,也用区区五个字来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他们莫不是心道:“我的老天爷!” 此一役武赢天小胜,“她”不免惊奇于自己的胆色。 其心感慨:过去的自己何等懦弱,想不到【逆血经】竟然带给了自己一身的盔甲,内外兼披,通体强硬。 静至几无声息的酒楼影射出一丝悲凉和一份寂寞。 目光涣散就是心涣散。 “杨璐”眼望之处皆是散沙,“她”心知自己需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当下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巩固大本营。 “她”布声道:“北铁马的人听令,集合!” 脚步声仓促而又杂乱无章。 北铁马在同心酒楼的人员迅速而又无序地集拢于主子面前。 招待、厨子、杂工、管事,几十个着装各异的人五花八门扎为一堆:没有阵列,没有队形,只有高矮胖瘦,只有光头、寸头、盘头,另外加上几顶厨师帽。 队伍如此不堪,但四太太并不嫌眼烦,相反心里还挺高兴。“她”哈哈一笑,声音恰似百灵吟唱一般悠扬润耳,与刚才的那番裂耳声相去甚远。 对面的众人扪心自问:这是同一个人的声音吗? 四太太道:“我刚才大发淫威把客人全都赶跑了,你们是不是很意外……很不安?” 无人言语,她就左右渡步又渡话。 “怕什么?” “没错,杨璐我的确是玉面罗刹。” “我更不否认自己是母老虎,不过你们别忘了虎毒不食子的这句老话。” “北铁马是我的家,北铁马也是你们的家,我们有着共同的家,那咱们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是一个窝子里的虎,那你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记住!这个‘怕’字是写在外人头上的,而我们的头上,统统都刻着‘王’字。” 笑声显现。 “北铁马以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分会,但从今日起,咱们北铁马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北铁马,而是一个可以欺负任何人的北铁马!” 气氛严肃。 “会长老了,人老了精力也就跟着衰减,自然对管理会里的大大小小繁杂事务失去了兴趣。” “不过……会长他人老心不老,在德国有了新欢,这个女人不愿意来中国,所以他暂时回不来,也不想回来。” “大家或许都知道,过去的皇上在发布命令时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圣旨,另外一种叫做口谕。” “会长他不是皇上,自然没有圣旨,不过他可以有口谕。” “这个口谕就是……” “由我来接管会长一职!” “你们或许会问,会长他为什么不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宣布命令?” “其实原因很简单,只是不方便明说,但……是个聪明人都能领悟。在场的聪明人不少,你们自己慢慢领悟去。” “但需要提醒你们的是,此事自己揣明白就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有谁要是不听劝,惹出乱子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想叫别人对弥天大谎信以为真,最好的办法就是释放不清不楚的浓雾混淆视听。 但,仅此一项还不够! 人都有在背后嚼舌头的习惯,暗地里各抒己见之下的集思广益于经不住推敲的一派谎言来讲绝对是极大的祸害。 堵嘴! 杜绝流言蜚语! 必须禁止会员之间的互相交流。 只有各自为鼓,方能蒙混过关。 在泰达酒店遭他人在背后嚼舌头的亲身经历宛如昨天,武赢天此时是这么想的,此刻也是这么做的。 “四太太……” “杨璐”洋洋洒洒说了一番,她的话已十分露骨,引得某人禁不住吭了声。 潘芸萱犹豫着觐问:“您此话当真!” 质疑历来是谎言的最致命克星! 这句问腔大有质疑的意思,为了夯实虚构于沙滩之上的基础,四太太绝不允许任何人有疑惑存在。 “她”当即沉了脸,哼道:“你说呢?” “明白了,杨会长。” 潘芸萱窥视到不满,赶紧续话自救,并且明哲出一锤定音。 一人改口就是破冰。 此刻无人敢不改口。 基于害怕,基于几分相信,更基于表忠诚,一时间众人皆用“杨会长“这三个字来打头,纷纷祝贺四太太升任会长。 武赢天谛视会众,心明他们有口无心,但即便是虚名,自己好歹也驾驭上了。 “承蒙诸位的支持,杨璐我的名头多了两个字。” “现在,我就以会长之名下令……” “在场的全体北铁马听命,统统给我放开肚子,以虎狼之势消灭桌上的美食,想吃哪桌就吃哪桌!” “解散!” “吃!” 一个“吃”字抛出去,在聆听者的脑海中打水漂,并激起了冠状波澜。 “吃”——落。 “毒”——出。 “毒”字在脑海的水面上连续蹦跳。 言毕,四太太率先就近入座。 “毒”——落。 “安”——出。 杨会长身先士卒的举动证明饭菜酒水里都没毒,众人潜藏于心的疑虑顿时烟消云散。 身为管事,不管情愿与否,在吃的地点上都没有选择的余地,李天正、潘芸萱、郑鑫鹏紧随主子入座,一人一个方向地散布于四太太的对面与侧面。 普通的会众则没什么礼数限制,他们处于自由自在的考虑而择远落座。 北铁马会众们拉开阵势地湖吃海喝,人数虽然不多,但场面极是热闹。 四太太拿起酒瓶,起身,准备亲自给三位主管斟酒。“她”本意是要给他们压压惊,但为尊的为下人服务却把三人弄得不免慌乱。 “哎哟会长,使不得,折煞小的了。” “您赶快歇着,我们自己来。” “会长您请坐,由小的来弄就是。” “杨璐”眼睛一拒,“你们都坐下。” 三人不敢违命,只好乖乖就坐,但却是如坐针毡。 美酒汩汩一响,三位主管当真有些坐不住,因为四太太根本是把酒往碗里倒,而非怡情小酌的酒杯。 这阵势是要准备豪饮! 旁人暗暗吃惊和惶恐! 瓶落,酒已满上四碗! 酒满本敬人,但也要就酒具而论。大碗满上就属于另当别论的情形,这时不是酒满敬人,而是酒满吓人! 只见四太太抬起酒碗起身站立。 一旁的三人赶紧地争相去效仿。 “杨璐”撒声高喊:“众兄弟姐妹们,请抬起你们的酒。” 正左鸡腿右鸭肉的会众听声顾自端起酒杯,起立,转身…… 慌! 何止是一个“慌”字了得? 杨会长与主管们端的可是比拳头还大的酒碗,而自己手里捏的只是个核桃般大小的酒杯。 谁敢不尊? 纷纷更换! 碗响纷杂。 一视同仁。 待众人皆换好了酒具,斟满了酒,四太太这才继续致辞。 “仓促之间虽然没准备什么仪式,但是……从今日起,咱们北铁马就是铁马会的总部!因此,在座的诸位从即刻起,就已经是总部的人!” “来……为我们的远大前程!为我们的美好明天!大家干了这一碗!” “干!” 杨会长一饮而尽,畅笑。 “叭!” 瓷片乱飞。 “杨璐”很江湖气地摔碎了酒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