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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吗？”仲少轻声开口问道。

    伊一握着酒精瓶子的手忽然颤抖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常。

    “你醒了？”

    伊一没有转头，没有回答仲少的问题，反而问他了另外一个问题。

    仲少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拖着困乏的身子往前动了动，声音有些颤抖地开口说道：“伊一，好……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三年了，仲少无数次想象自己和伊一见面后开口要说什么话，是装作三年前的那个自己，还是让他们看到三年后残忍的自己？

    没想到真正见了面，所有汇聚在心里的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变成了一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只是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好久不见。”伊一同样回了一句。

    不过她没有转过来身子，仲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一下子就压抑尴尬了起来。

    “这三年——”

    “这三年——”

    仲少和伊一同时开口说道，刚说出了三个字双方又都戛然而止。

    “你先说吧。”伊一开口说道。

    仲少点了下头，坐在伊一的身边开口说道：“当年我在滨海大道被丢进车里，是凤凰组织用另外一个人戴着我的人皮面具把我给换了出来，后来我在凤凰组织的基地里训练了三年。”

    “训练？什么训练？”伊一略带讥笑语气地开口问道，“把你变成复仇机器的训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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