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灵予内心大大的无语。 “您这几日,总是念叨着大人,若不是在等他,那是等谁?” 被拆穿后,孟卿抵死不认,索性坐回去,强装镇定。 灵予语调闲散的说道:“既然大人不来,不如皇上您主动出击吧?” “什么意思?” “您想啊,大人现如今躲着不愿见您,无非是皇上您伤了太傅的心,您要不先表示表示,让他知道皇上您心里还是有他的。” 孟卿敛眉深思。 不过片刻,她便传令道:“去朕的小库房里看看,有什么太傅喜欢的东西,都给他送过去。哦对了,前些日子朕偶然得了一件古琴,极为雅致与太傅很是相配,一并给他送去。” 灵予见孟卿想通了,立马喜笑颜开。 “奴婢遵命!” 萧府。 亭台楼阁之间,花窗半开,鹅黄色帘帐随风飘舞,窗边的长案上烹煮着热茶,散发出浓浓的茶香。 萧砚一贯修身养性,喜爱喝茶作画看经赏景,眉眼间便时常挂着几分淡然慈眉之感。 曾钰坐他对座,却异常恭敬道:“帝师如今深受皇上宠幸,更应当重返朝堂执掌大权才是,我等这些玉京文臣可都要仰仗着帝师您啊。自益州部属入了玉京之后,处处与咱们作对,前些日子皇上下令督造护堤,他们也敢胆大包天带兵阻拦,在京中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 他抬眼看向窗外的梨树,春风一过梨花落,零零散散地也会飘进窗台。 “贺栩不过是秉公执法,怎就跟胆大包天扯上联系了?你觉着他们麻烦,是因为皇上宠幸他们,可你上头还有玉京的老贵族,齐家顾家张家郑家个个都是大腕儿,你怎就不觉得他们麻烦多事?” 曾钰听完一阵语噎。 “可他们毕竟是益州世家,再如何也比不上玉京城里的上流贵族啊。若不是凑巧跟了皇上,又怎么会有今天?说白了,都是些不入流的家伙罢了,也敢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萧砚却不以为然,捡了一朵梨花放在茶盏中浮于水面。 “我尚且还是汀洲一农户出生,寒门中的寒门,按你这么说,我也是不入流的家伙了?” 曾钰内心一慌,“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玉京里寒门贵族已经斗得你死我活了,如今又挤进个益州贵族,更是搅得朝堂是一团糟,也是因我内心苦恼才跟帝师您抱怨一二。” “抱怨可以,但你今日这番话叫皇上知晓,这京中便无你的立足之地了。” 曾钰不懂。 “梨花浮于水面,本来水与花相安无事,可若推波助澜一把,终将落水而浸亡。” 萧砚伸出食指将梨花一压,茶水浸透之后,花瓣便慢慢沉入盏底。 曾钰看着梨花浑身浸满水渍后,便明白了萧砚的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