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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时珍一愣，看着林毅，似乎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听小友的意思，似乎并不是老夫理解的意思，玄学是指什么？难道说，指的是涉及鬼神之事，乃是误导他人之言？”

    林毅点头，补充道：“后世人们讲究科学，也就是事实说话，但是中医所说的经络，以及各种天人合一均找不到任何的验证，因此，后世人觉得中医并不科学。”

    李时珍从位置上站起来，对于他这个时代的人，科学二字实在有些难以理解，但是李时珍还是尽力去想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含义。

    走了一会，李时珍回头看着林毅，眼中疑问。

    “小友，我华夏之地，几千年来均行我方医学，难道说还不够吗？鬼神之说如何说是不科学？圣人还有言，敬鬼神而远之，此言难道也是错的？”

    林毅摇头，走到李时珍面前，说道：“并非如此，后世人更加看重实证，中医所言阴阳五行，经络脉搏，全无实证，故而后世人才说中医并不是科学。”

    李时珍看着林毅，他是明代的人，生活在极为传统的华夏文化之中，对于后世的科学之说，很多都无法理解，但是按照林毅所说的，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夫虽然有些难以理解，但是尚能揣度一二，小友的意思是说，我方医学中经络脉象，在后世之中难以被人所看到？”

    林毅点头，李时珍才接着补充道：“后人啊，后人，如何以目之不见，就断我中医传承？脉象经络，虽然目之不见，但是确实存在的，况且，针灸之术，也并非是时时要用之术，我方医学更多的是医药调理，从开始便让人与天地自然相应，此并非是鬼神之说，也并非是迷信之言。”

    李时珍看着林毅，随后摇了摇头。

    “我看到后世医学也感到心痛，若是前人，岂不是更要痛心无当？”

    李时珍皱着眉看着林毅，面对林毅提出的话，他也找不到任何的辩驳之言，毕竟他不懂得后世为何要执着于经络究竟存不存在，他行医多年，自然是相信的，现在让他去质疑自己本来就相信的存在，根本是不可能的。

    李时珍叹了一口气，随后坐到凳子上，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了自己曾经见过面的医师，想起了很多在乡间治病的行脚医生，还有那些在典籍之中无数的名医。

    “见到后世人如此，东壁甚感痛心。”李时珍说了一声，抬头看着眼前黑暗的庭院，心中不知道有何感想。

    林毅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黑暗，说道：“先生，可愿意去问问这千年来的杏林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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