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晕厥不醒-《夫为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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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帝躁怒至极,猛然站起身来,连矮榻也跟着震了三震。
熟睡的苏筠打了个颤,翻过身,继续睡着,完全不知梦境外发生了什么。魏帝站直身子,目光阴森如渊,每一寸都让人毛骨悚然,但江呈轶却没有半点畏惧,直勾勾的瞪着他,不退半步。
“你那三寸不烂之舌,真是让朕无比厌烦!”魏帝厌恶道。
江呈轶微微勾唇,面对将要暴怒的皇帝,仍然分毫不让道:“陛下就算再厌恶臣,如今,也不得不听臣说完这一切。”
魏帝已快被他气得跳脚,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江呈轶对他来说,仍有巨大的用处,此刻他就算再想将此人撕裂,也只能忍耐。他铁青着一张脸,停顿半响,愤然甩袖,离开了南厢。
屋子里总算安静下来,江呈轶已辩得浑身无力,茫然落于软座上,精疲力竭。
他今日,算是彻底得罪魏帝了。不过,越是这样,越对他有利。他晓得,只有这样,魏帝才会觉得窦月阑真的与他闯宫之事毫不相关。魏帝自以为清楚他的脾性,认为他若是想要救一人,必然会采取和缓的态度或者不采取任何行动,甚至赞同魏帝的处置。因为魏帝觉得,他会故意表露出对窦月阑的不屑与毫不在意,来撇开关系,从而打消魏帝心中对窦月阑的疑虑。
江呈轶已看透了魏帝的心理,故而才选择反其道而行。他越是为窦月阑辩解,魏帝越会觉得他可能在故意引罪窦氏,来为自己脱身。这样一来,他才能彻底撇开窦月阑与他之间的关系。
江呈轶也晓得,就算他与魏帝争吵至如此地步,这个青年天子也绝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他一分一毫。因为魏帝还要利用他、利用水阁来对付淮王。只要淮王一脉不倒,魏帝便不敢对他真的怎么样,只能暗中偷偷摸摸做手脚,来削弱他在朝中的权势。故而,他只需主动退权,便能保自身与水阁无虞。
他算得很准,愤然离开的皇帝心中确实如他所想。
魏帝忍耐了一辈子,只为了皇权重新集于一身,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江呈轶辩驳了一番,浑身已瘫软无力,疲惫不堪。
他盘坐着,细细响起方才与魏帝的那番对话,心里觉得奇怪。魏帝究竟是如何得知他与出现在弘农的纪成有关的?从方才的情况来看,魏帝或许真的只是试探。但,这样一来,便更加古怪了。既然,魏帝并不确定他与纪成之间有所联系,又为何要这般打草惊蛇呢?他认为,直言而问并非魏帝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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