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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是她。

    而是老太太的主治医生打来的电话。

    “韩先生，您这是跑哪去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能不在医院守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焦灼。

    韩御城一边往机场外冲，一边和电话里的人交谈。

    “是不是奶奶醒了？！”

    那边停顿了很久。

    “不是，老人家过世了。”

    过世了。

    韩御城往外头跑的步子骤然停住了。

    整个世界，好像在他眼前翻转，一片头晕目眩，他闭了闭眼，眼睫上遮着一层湿雾。

    曾经为了爱的人，奋力拼下金钱和权利，如今，最爱的人，个个离他而去，他第一次觉得，他活着，是没有意义的。

    因为他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而活。

    他连老太太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医生说，他走后，老太太醒过一次，念着他的名字，但……终究没等到他。

    *

    “都整整一个星期了，再这样下去，会闷坏的！叶律师，你能不能帮忙劝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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