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惊变-《大鹏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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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叫茗风的小厮也欢喜地恭贺公子复生。随即脸露愁容地对崔先生说:“先生,府尹大人非要见公子,说死活一定要见到本人,如果真是夭折,也一定要咱们抬出去给他查验。老爷已经招驾不住了。”

    崔先生沉下脸训斥道:“掌嘴!一进门张口闭口死的活的,教你们的礼数全不讲究。”

    那仆人觉失言,低头不再做声。崔先生转过身看了看冯凭,温言道:“公子不用害怕,你躺在床上,让下人把你抬到客厅去一下就回来,你不用理睬那群人。不说话就是了。”

    冯凭不了解情况,只能默默地点头。崔先生吩咐下人们抬来一张行床,扶冯凭躺到行床上。有四个奴仆抬起行床走出房间。

    冯凭一言不,静观形势。他知道此时最好少说话。由于心中好奇,迫切地想找来一个镜子看一下自己新的身份究竟长什么样。

    行床颤颤巍巍、忽悠忽悠地行进,很是舒适。感觉走了好久,冯凭暗自惊讶这宅子好大。

    大约过了二三十分钟,行床转过一个回廊后进入一个宽阔的厅堂。冯凭眼前豁然一亮,厅堂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冯凭被厅堂的敞阔格局和奢华摆设惊呆了,叹为观止。

    奢华的厅柱、炫目的灯盏、一排排的佣仆,加上屋内穿着色彩斑斓锦袍的各色人等,让冯凭的眼睛应接不暇。

    还没容冯凭仔细欣赏,一声厉喝吓了他一跳。

    “裴公不是说府上公子暴疾身故了吗?怎么又活了?你如此戏耍本官,意欲何为?”

    冯凭看说话的人是座在厅堂客座上的一位身穿湛蓝色朝服的中年黑须官员,说话间他已经怒冲冲地站起身,双目咄咄逼人地瞪视着对面主座上的白须老者。

    那老者身穿宽松的浅灰缎袍,头带藏青色员外巾。面容儒雅、神态谦和。他看着行床上的冯凭露出惊讶之色,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官员不耐烦地挥袖道:“行了行了,别演戏了。本府也没时间闲扯。即然府上公子未殁,正好由本府带回复差,由朝庭定夺。”转身示意军士去抬行床。

    这时崔先生也来到厅堂。朗声道:“府尹大人且慢。容崔某一言。”

    看来这崔先生很有声望,那府尹也颇给他面子。见他如此说虽不高兴,但还是皱着眉说道:“崔先生有话快讲,本府在贵庄淹搁了许久。耽误了朝庭的交办我们都担待不起。”说话间下意识地回头瞄了一眼旁座上的一位身穿黄锻绣袍的老官员。

    冯凭顺他的眼光看去,见那人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地正襟端坐,双目内敛,对厅上的对峙恍若未觉。

    冯凭看这人面相有点怪,象个老太太,猛然明白了他脸上胡须非刮而是自脱,看来是个老太监。

    崔先生走到厅中,抬手施礼道:“大人明鉴,公子确曾一度晕死,是老朽极尽毕生所学才得以救转。也是上天怜见,不绝此小儿。但大人要带走我家公子,于情于理都欠妥。没有任何朝廷文书想要带走我家公子是万万不可的,还请大人收回承命。”

    府尹一摆手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全是车轱辘话来回说。自进入庄中,本府已召示多次,奉圣命查访先皇太子遗孤,当今圣上的皇孙。并将皇脉带回宫中与圣上团聚。圣上传的是口谕,有圣上身边的郭侍郎同来作证。你们却一再阻扰,难道连圣意都敢违吗?”

    冯凭听此语一惊,心想司马遹此时已经死了吗?那么这趟岂不是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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