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龙楼诡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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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之下,维族向导只好拿出一块毡垫,把四个角用绳子串起来,然后栓在骆驼上,做成一个简易的沙滩行舟,让中暑深度昏迷的其他

    两名黑衣人躺在上面。

    水壶空了,黑牛走到驮水的骆驼旁灌水,才发现装水的皮囊已经空空如也,只好悻悻的走回来,兀自说道:“黑牛我对着万千沙子沙孙们发誓,干完这一票,老子再也不会踏进这鬼地方一步!就算在沙漠里藏座金楼,老子也不来了。”

    我嘴唇已经干裂发白,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心中却把黑牛怼了一遍:就你丫这种见钱眼开,好了伤疤忘了的主儿,别说一座金楼,就是一张金床金桌子,估计你丫也会再次铤而走险。不过,就我而言,无论如何,我是再也不想踏进这干涸的沙漠半步了。

    到了傍晚六七点钟,我们用仅存的一丝力气爬过最后的沙丘屏障,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条蜿蜒磅礴的长河,长河在沙海中缱绻前行,如同

    一条静止蛰伏的长龙。

    夕阳垂落,最后的余晖洒在沙漠和河面上,将看似平静的水波映的绯红一片,如一条赤链蛇,妖娆魅惑!

    苗一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嗓子干的冒烟儿,连哭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黑牛倒回了好几口唾沫,把干裂的嘴唇舔了舔,兴奋道:“卧槽!终于到了,这他妈才是可以救命的母亲河!”

    说罢,他对着队伍后面气息奄的众人吼了一嗓子:“兄弟们,前面真有一条大河啊!”

    黑衣人和假雇佣兵们此时也顾不得区分彼此了,听闻黑牛之言,纷纷跟着他,迈开双腿,使出人类原始的动力,朝沙丘下的大河奔跑而去。

    顾奕芯也不去阻拦,回头看了我一眼,莞尔一笑,这一笑,没有夹杂眉角上扬的表情,显得熟悉而温和。这是顾奕芯的影子。

    我生怕自己是渴花了眼,或者太兴奋,看错了。回了回神,再度朝她看去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牵着骆驼,和六爷等人相继走下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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