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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闹，门口立即围满了人，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而小惠见警察动了真格的，毕竟还是人妇道人家，吓坏了，叫嚷道：“警察欺负人了，你们可得给我作主啊，救我啊……放开我……”

    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出来说句话，他们不是不想说，而是以为小惠犯了什么罪，怕自己被牵连进去，而何家义也是噤若寒蝉，在家里也好，外面也罢，他都是个软骨头，连一向凶悍的黄脸婆都被铐走了，他又哪敢放半个屁？

    “我只问你，想不想报仇，想不想破案？“赵夕阳没有跟何家义废话，拉长着脸问道。

    ”想……想当然想了。“打着石膏，缠着绷带的何家义根本不像警察，反而像一个小偷，说话畏畏缩缩，一脸惊惧。

    “好！”赵夕阳逼视着他问道，“那你告诉我，到底得罪过哪些人，尤其是与金钱有关联的！”

    “我不是……不是都说过吗？”何家义看向贝珍秀，之前，该说的他都对贝珍秀说过了。

    “赵夕阳沉声道：“现在是我来问你！”

    “哦……”何家义想了想道，“要说到与金钱有关的人和事，嗯……我、我只帮几个药店和医生走过一些后门，咳咳……你也知道，我叔叔是卫生局的领导，他们找我办事，就是想尽快把事情办好，事实上，我不帮他们、他们也能搞定，只是时间会拖得久一点而已，因此，他们也只是象征性地请我吃顿饭，给个红包什么的，还算不上受贿……不算……不算违反纪律吧？”

    赵夕阳不置可否，问道：都有哪些人找过你办事，红包的数量又是多少？”

    “多了……”何家义含含糊糊说了几个人的名字，“我一时也记不住了，而且红包的数量也没有过一千元。”

    赵夕阳仍然不置可否，也不计较他说没说老实话，问道：“周文武是什么人？”

    何家义假装回忆了半天道，“他是一个开药店的医生，因为研究出一种通用的开胃药方，想申请注册后投放市场，因为在卫生局里他没有熟人，把注册申请递交上去后根本就没人给办，就这样拖了好几个月，他实在等不急了，就给卫生局的几个领导送了些厚礼，可能是送礼不均吧，领导不但不给他办，反而越是为难他，后来，他听说卫生局办公室主任是我叔叔，就辗转找到我，要我给他走走门路，我琢磨着这事并不难办，就答应了。”

    赵夕阳问道：“那办成了吗？”

    “办成了，而且很顺利。”何家义见赵夕阳并不追究他收了多少礼金，放心不少。

    赵夕阳道：“那为什么你对这个周文武印象这么深刻呢？”

    “呃……这个，咳咳，这个……”何家义支吾了半天，貌似脑筋不太灵活，说话结结巴巴。

    赵夕阳笑了笑道：“除了这个周文武送的礼比别人多以外，还有其他令人难忘的原因吗？”这话问得很有技巧，既知道他收了巨额礼金，又表示不会追究。

    何家义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有有有……就是，他那个胃药的名字叫《周氏健胃散》，因为我的疏忽，把《周氏健胃散》弄成了《周氐健胃散》，事后他现多了一点，阴沉着脸来找我说理，我想，就多了一点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理亏在先，我就把礼金退还给他了，他当时脸色很不好看，拿了礼金就走了，后来，他看见我虽说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有说有笑的。”

    赵夕阳踱步沉思起来，忽然问道：“你是什么文化？”

    “高中毕业。”何家义勾着头道，“因为没条件读书，高中毕业后我就没再读了。”

    赵夕阳又问：“周氏健胃散是种什么性质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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