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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冷小婉十分不解。

    丁新晴反问：“你这么聪明，怎么还问‘为什么’呢？难道你真的相信温小飞成绩能被逼好？我问你，他的书法和画画有人逼他吗？”

    冷小婉确实是一时糊涂，不过这都是由于她太为温小飞忧心的缘故。虽然现在的高考令她不解，也有些反感，可她又在潜意识里屈从了高考，希望温小飞也能考出高分。

    这或许也是环境改变人的一个证明吧，任你是谁，也任你曾经持什么样的观念，只要进入了某种环境系统，时间一长，自然会被改变。而如果是坏的改变，便也说明了“渐渐”的可怕之处，温水煮鳖，让你死于不知不觉中。

    “你说的对，是我糊涂了。”冷小婉笑着说，“不过，看着他这些天苦学，我还真觉得他或许能学好。”

    “别逗了，不是我打击你和你的小飞哥哥，他没长那个脑子。”丁新晴毫不留情地说。

    冷小婉又笑了，叹了一口气道：“或许吧，他只长了画画和写字的脑子。”

    说话间，她们就来到了浴池门前。丁新晴付了两张票，就带着冷小婉进去了。

    冷小婉看见有男有女出出入入，就有些紧张和不好意思。但给过票后，男女分开朝不同的方向走，大家都很自然，没人扭扭捏捏，很多女人还说说笑笑，她便也放松了。

    进到脱衣室，一阵热气扑面而来，冷小婉随即感到身上的衣服穿不住了。她见浴室里有许多赤身的女人，有的是刚洗好的，有的是刚脱完还没有去洗的，真可谓是一片春光无限好啊。

    丁新晴带着冷小婉到人少的一角，指着两个空柜子说：“来，我们用这两个柜子，这个我的，那个你的，要换的衣服先放进去，然后衣服也脱在里面。”

    冷小婉于是把装着内衣的袋子放进柜子里，然后朝两边看了看，便不等丁新晴叫，自己就开始脱衣服，丝毫没有羞怯。

    “你皮肤真白，”看着冷小婉那像牛奶一样的肌肤，丁新晴边脱衣服边羡慕地说。

    冷小婉的脸微微红了一点，小声说：“别看，羞人。”

    丁新晴笑了，说道：“快点，我先进去了，脱了衣服好凉。”她已经脱完了，锁上柜子，就提起提篮进了洗澡间。

    “等等我！”见丁新晴走了，冷小婉也加快了度，三下五除二，脱了内衣内裤，拿着毛巾也跟了进去。

    丁新晴到了里面的墙角处。冷小婉走了过去，小声问：“全是淋浴，怎么没有泡澡的地方呀？”洗热水澡，她喜欢泡在里面。

    “这家没有，别的澡堂有，但那不卫生。”丁新晴也小声说，同时给她使了个眼色。

    冷小婉以前听丁新晴说过，现在有不少什么妇科病，会传染，此时一听“不卫生”三个字，她也就明白了。而淋浴与家用的太阳能一样，只不过这里温度高而已，所以她也就觉得很平常了。

    浴室里哗啦哗啦地响成一片，也到处白花花一片，仿佛肉联厂一样。冷小婉满耳水声，满目凝脂，加上潮热的空气有些缺氧，她差点有些恍惚了，摇了摇头，才清醒些，可仍觉得头脑有些晕。她便加快度，开始洗头，想抓紧出去。

    丁新晴看了，便说：“你干吗这么快？多冲一会儿，让皮肤吸吸水。”

    “不行，我感觉闷人，得快点出去。”冷小婉说。

    就在这时，刘然也来洗澡，她一进来，丁新晴就看见她了，喊道：“嗨，刘然，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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