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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馥接过圣旨端详了一会，叩头说道，“圣旨不假，臣太原城守楚馥接旨！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事实上，自从秦书淮进城以后，楚馥就知道大势已去，此后一直在南城门，就等着接这道传说中赋予秦书淮无上权力的圣旨。

    身为东林体系的一员，从秦书淮上城楼而他没有下令抵抗起，他就已经输了。现在秦书淮已经进城宣旨，他要是再想抵抗，不但是找死的行为，而且也没有士兵会听他的。

    另外，楚馥也不傻，他知道接旨以后的结果，最多不过是自己交出兵权，然后过几日被调离三边，换个地方继续吃皇粮而已。他又没犯什么罪，所以丝毫不担心秦书淮会杀他。因为秦书淮一旦杀他，那就代表三边的原将领就算归顺他也会被杀，到时候谁还会归顺？

    秦书淮收了圣旨，然后扶起楚馥，对他说道，“楚将军，方才你拒绝本少保带兵进城，做的很好。正所谓各为其主，你受东林之恩，自当尽职以报，本少保很钦佩。”

    楚馥意外地看了眼秦书淮，心中吃惊不浅。秦书淮的话说的很直接，那就是他楚馥就是忠于东林的，而并非忠于皇上的。

    他觉得秦书淮这么说是在给自己下套，要是自己承认了这一点，那岂不是目无国君，这可是要杀头的！

    他正要反驳，却听秦书淮又道，“不过，人活着总要往大了看。楚将军需知人臣尽忠的大小和先后。是皇上大，还是东林大，是皇上先，还是东林先，我相信楚将军心里有答案。我可以告诉你，皇上命我来三边，就是要从东林手里夺回三边。所以，我现在就问楚将军一句，你认为东林还能不能重回三边？你认为没了三边的东林会是什么下场？你认为东林能不能造反推翻皇上？！”

    秦书淮的质问，犹如泰山压顶，更如雷霆暴怒！

    遑论楚馥，就是其他将士都听得脑门刷刷冒汗！

    楚馥很清楚，自己之所以效忠东林的原因，就是东林在朝堂势大，就是皇上对他们都无可奈何。

    但是如今秦书淮连“造反”两个字都说出来了，这就代表皇上已经对东林忍无可忍，要像对付阉党那样对付东林了！

    皇上将与东林不死不休！

    这个时候，所有站错队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东林有可能赢吗？

    如果东林未失三边，或许还能与皇上较较劲，但如今看来，有这个战无不胜的秦书淮在，而且在三边总督杨鹤被杀的情况下，东林八成要失三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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