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以吻封缄,终生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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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年的Lafite,尝尝看。”男人骨节分明好看的手握着高脚杯举到与视线水平的位置,轻轻摇晃着,杯中浅红色的液体在一尘不染的玻璃杯壁上晃出一**优美魅惑的弧度,他深邃幽暗的眼睛在红色里忽隐忽现。

    凌菲眼底尽是不解的困惑,温柔浅声线溢出清脆的淡笑,“我不懂品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的酒量不太好,所以也很少喝,对酒更是没有研究,“你让我来这里,应该不是就为了让我来品酒吧?”

    周旭尧薄唇触上杯壁,轻抿了一口,散漫慵懒地靠在沙背上,眼眸微微一眯,“今天有个女人拿着想用浓硫酸泼秦桑。”

    话到此,顿住,没有了下文。

    凌菲握着酒杯的手指摸底一紧,眉梢眼底覆盖上淡淡的哀戚,“什么意思?”

    周旭尧抬起头,盯着她的脸,“凌菲,是你指使她那么做的吗?”

    凌菲缄默地灌了一口酒,喝得太急,她被呛了一下,忍不住咳嗽,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捂着嘴巴轻轻的笑,“在你眼里,我会是做那种事情的女人吗?”

    周旭尧讳莫如深的目光没有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除了无奈和失望,她的脸上没现任何心虚和闪避。

    凌菲继续道,“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周旭尧淡淡地唤了一声,“k。”

    “是。”k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往门口走去,拉开门,外面的保镖就连提带拖把一个狼狈的女人带了进来。

    毫无怜惜的被扔在地上,女人出了轻微的呻吟声。

    凌菲看了那个女人一眼,那些伤口让她的脸色刷地白了一层。

    “把她的脸抬起来。”周旭尧冷漠地吩咐。

    保镖一把揪住女人的头,逼着她抬起了脸,对着凌菲。

    周旭尧窥了窥凌菲,淡淡问道,“认识她吗?”

    凌菲憋着心底的苦涩,摇了摇头,“我不认识她。”

    周旭尧起身,踱步至那个女人的跟前,半蹲下身,抬手直着凌菲,“那天晚上的人,是她吗?”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认真回想一下,你听到的声音,还有你看见的一切。”

    女人的眼睛睁得很大,眼底还布满了红色的血丝,里面除了惊恐,什么情绪也不剩。

    她盯着凌菲的脸看了半响,好像在费劲地回忆着什么,片刻后,她颤巍巍地说道,“身……身形跟她很像……”

    “还有呢?”

    “声音……我还需要再听听……”

    “凌菲,你说话,让她听听你的声音。”周旭尧漠漠的开口道。

    凌菲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底泛了一层薄薄的水汽,抿着唇,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旭尧,你要是怀疑我可以直接说,没必要这样子!”

    他不知道,她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心情有多么激动和高兴,心底又有多么的期待。

    出门之前,她甚至花了一个小时才选好要穿的衣服,还特意化了一个妆,就是为了跟他今晚上的见面。

    然而,她来这里见到了什么?

    他居然是为了找出伤害秦桑的幕后主谋!

    而且,单凭一个陌生人的一面之词,就质疑到她的身上来。

    凌菲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千仓百孔,血肉模糊。

    她又恼又怒的抓起自己的手提包,站起来,“我说了不是我,你信最好,不信,随便你想怎么样!抱歉,我先走了。”

    匆忙而凌乱的脚步,几乎是落荒而逃。

    周旭尧绷着脸色,“k,跟上去,把她安全送回家。”

    k杵了几秒不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沉默地拉开门追了出去。

    女人触到周旭尧的视线,心尖颤得麻,磕磕盼盼地开口道,“好像……好像不是……不是她……”

    周旭尧若有所思地沉思,不是凌菲的话,那么剩下的只剩下另外一个人选了,他站起来,转身对保镖低声吩咐了几句。

    ……

    次日。

    秦桑囫囵吞枣地吃了早餐,问保姆,“阿姨,今天的港城早报呢?”

    保姆的脸色明显一僵,语塞里几秒钟,“哦,早上先生出门太早没时间看,所以他带车上看了。”

    秦桑盯了保姆几秒,让保姆莫名的一阵心慌憷,她又微微一笑,“我知道了,我上去用电脑看就好了。”

    “太太,等一下!”保姆惊慌失措地叫了出来。

    秦桑一脸茫然,“怎么了吗?”

    “那个……今天天气挺不错的,要不要带小卡出门去走走?趁着早上的空气清新又不会太热。”

    秦桑瞟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九点多了,外头炙热的阳光透进来,隐约有一阵燥热感,这叫空气清新不会热?

    “阿姨,你在掩饰什么?”她单刀直入。

    “没,没有。”

    秦桑脸上淌着清浅的笑,语气温和,“那我先上楼了。”

    保姆盯着她的背影,焦急地叫住了她,“太太。”

    “嗯?”

    保姆咬了咬牙,转身从一角里抽出一份报纸,“这报纸上的东西很多都是那些记者乱写的,你也不要太在意,不管怎么样,还是先问清楚比较好。”语罢,把报纸递给了秦桑。

    秦桑垂眸,伸手接了过来。

    报纸的彩色头版上,刊登了一张非常刺眼的照片,是她上次手机上收到的那一张彩信。

    视线掠过头条上醒目的字眼,她抓着报纸的手指微微收了力道,抓出了深深的皱褶。

    保姆战战兢兢地打量着她,却现她并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愤怒,仅仅是眉眼泛凉,“太太,这个,先生也许只是因为这个女士出了什么事,所以帮了她一下而已,不是报纸上写的那样……”

    秦桑勾了勾唇,收起报纸,不咸不淡地开口,“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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