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以吻封缄,终生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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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两人彼此呼吸急促起伏,陈眠双眼迷蒙看着他,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
“温先生,夫妻之间是不是应该坦诚相对?”陈眠锁住他暗沉沉的眼眸,抿了抿唇,“你还打算隐瞒我到什么时候?”
“绵绵,”他亲昵地唤着她的名字,“我们不要孩子,好不好?”
陈眠倏地瞪大双眼,又什么快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喉咙微微干涩紧,“什么意思?”
温绍庭抿着唇,眸色极深极沉,重复道,“我们不要孩子了。”
“为什么?”陈眠现自己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声音甚至有些颤抖,她逼着自己冷静,但到底还是有些心慌。
他低头亲着她的鬓角,柔声道,“我们有温睿了,不是吗?”
她当然知道有温睿,她也疼温睿,可是她想有一个和他一起孕育出来的孩子!
陈眠的脸色有些白,“温绍庭,你的意思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我生一个孩子?”
男人的脸色难看阴森到极致,扣住她的腰不断地用力,“绵绵,我……我身体不行……”
“你明明只是心理的问题,不是身体的问题!”陈眠果断打断了他的话,忽然笑了,“你是在我跟你提了要一个孩子以后才忽然不行的……”
是的,她想起来了,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虽然不是重欲的男人,但需求也是不少的,最起码,她每一次到最后都被他折腾到昏迷过去。
直到她去看了贞贞的孩子,然后跟他说生个孩子。
“不是!”
温绍庭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的揣测,没有丝毫的犹豫。
陈眠抿着唇看着他,“那是什么?”
“我有无精症。”
陈眠刹那正愣住,呐呐地问,“你说什么?”
“你没有听错。”他的脸色很难看。
陈眠眼底有浅浅的愠怒,冷嗤,“无精症?那你告诉我,温睿是怎么来的?”
温绍庭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他现自己给自己掘了一座坟墓!
面对他的沉默,陈眠忽然觉得生气,心口像是被堵塞住,难受得情绪无处爆。
“你告诉我啊,温睿是怎么回事?”
冗长的沉默,车厢的气氛压抑得认喘不过气,两人彼此对视着,却看不见对方的内心。
那一层隔阂,藏着他所有的心思,陈眠捅不破。
陈眠眼神一点一点凉下去,他的表情让她觉得很受伤,一怒之下用力挣脱他的手,然后从车里爬出去,用力甩上了车门。
温绍庭兔伸手推开车门想要去拦住她,可是车门推开到一半,他又顿住,无力坐回位置,颓废而烦躁到极致,眼睁睁看着陈眠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离开,而他快记下了出租车的车跑号码。
低头点烟,尼古丁的滋味变得苦涩。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敲他的车窗,他侧,叶素那张白净沉静的脸映入眼底。
温绍庭摇下车窗,一阵浓烈的烟草味扑面而来,呛得叶素咳嗽了几声,抬手挥开那阵味道,眉头紧蹙,“抽死你算了!”
“有事?”冷冷淡淡的口吻,甚至视线都没有落在她身上。
叶素丝毫不介意,“吵架了?”
她刚站在楼上的阳台处,看着他的车一直没有离开,然后陈眠又忽然从车里冲下来,一副怒气滚滚的模样离开,不放心才下来看看的。
温绍庭眉眼覆盖着一层阴郁,青烟袅袅里瞧着愈清冷骇人,阴沉得仿佛要滴出墨。
叶素瞧他心事重重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单手撑在车门上,就那么随意地开腔调侃,“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在短短时间里就重视成这般啊?”
短短时间?
温绍庭眯着狭长的眼眸。
若说相识的时间,他们还真不短了。
至于为什么会那么重视?感情这种玩意儿,若是能讲得清楚,分得明白,那就不叫感情,而是理智下控制的自我产物。
它来了就是来了,来得那么不可理喻,由不得你抗拒。
“她都跟你说了什么?”温漠的嗓音分辨不出任何情绪。
面对他染污似水一般的模样,叶素也习以为常,“大概是知道了你的心理障碍,不过,没经过你的允许,我没有告诉她你这障碍从何而来。”
“谢了。”
叶素挑眉,伸手一把将他手里的烟蒂给夺过来,“有空抽烟,还不如好好想想跟她坦白,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别怪我没提醒你,再聪明的女人,遇到感情也是智商为零,容易被情感控制,若她真有那么冷血理智,她当年就不会嫁给袁东晋那个男人了。”
温绍庭面无表情地动车子,“我走了。”
——
天气晴朗,阳光灿烂,西井别墅里,除了王嫂和一只猫,秦桑再也找不到活物了,偌大的别墅冷冷清清的,秦桑情绪恹恹的,索性就躲在了玻璃花房里浇花去了。
其实她带着点恶毒心理,浇死了周旭尧这些精心养护的花,不知道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暴怒?然后会不会一怒之下将她丢出去?
“太太,你朋友来找你了。”秦桑正暗暗思衬,身后忽然传来王嫂的声音。
秦桑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下,猛得转身,然后手里的水就溅了陈眠一脸。
秦桑看着陈眠淡淡地抹掉脸上的水渍,眼神有些恍惚,脸色不是很好,唇色有些白,她蹙眉吩咐王嫂,“你去准备些吃的上来,顺便拿一些巧克力。”
陈眠有轻微的低血糖,秦桑以为她低血糖病了。
“你怎么回事?失魂落魄的是见鬼了?”秦桑放下手里的水壶,转身到一旁的秋千架上坐了下来。
陈眠咬了咬唇,轻声问道,“桑桑,你有考虑过和周旭尧生一个孩子吗?”
秦桑一愣,随即咯咯笑出声来,“眠眠,除非他周旭尧对我有感情,否则我是不会给他生孩子的。”
陈眠手指微卷,“那他也不要你生?”
秦桑回答得干脆果断,精致的眉梢轻扬着,“他说过,他不喜欢孩子,所以他每一次都很注意,那晚意外。”
陈眠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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