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以吻封缄,终生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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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分合合,一直到大学的时候,他跟她求婚,“毕业后,我们就结婚。”
他真以为,那就是他要的唯一的女人了。
可命运有时候爱开玩笑,大学毕业聚会上,他和陈眠输了比赛,被要求当众接吻,她蹙眉抗拒,他却满心期待,被这么多兄弟起哄,他自然是不可能丢掉面子,对她说了一句:“愿赌服输啊!”
然后扯着她低头就吻了下去。
唇齿相碰那一瞬间,他如遭电击,一种酥麻感充斥至四肢百骸,浑身都酥软了,不自觉地加深了这个吻。
因为这个吻,他和陶思然分手。
和陶思然分手以后,他忙着挽救宝华,陈眠来帮他,两人理所当然地同进同出,在别人眼里他们是情侣也是伙伴,这一次,他们两个人都不再解释彼此的关系,直到那晚喝多了,他的坚硬进入她的柔软,她一副英雄就义的模样,迎合他,让他心中一痛。
他以为那是他背叛了陶思然产生的痛感,是陈眠这么多年处心积虑留在他身边引起的讽刺,在他眼里,她是一个有心计的聪明女人。
甚至把陶思然离开的错误转嫁到她的身上,让自己的心好受一点。
时间长了,他也没心情谈情说爱,觉得爱情都被陶思然带走了,结婚也是觉得累了,想要结婚就结婚了。
但是筹备婚礼那段时间,他看着她依旧忙着工作,也不见多开心,随随便便的模样,心中又后悔了,想起曾经和陶思然的承诺,想起自己舍不得吃下肚子的陶思然,种种遗憾,种种不舍。
那三年婚姻里,他在外风流成性,他经常和女人到酒店开房,然而每一次都是让女人独自睡觉,他一人抽烟烦躁到天明,从来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
那一回喝多了,他泄地像是要证明什么,和汪予问都脱光了滚到床上,结果,他还是放弃了,他做不下去,终究推开了汪予问,丢下一句抱歉,穿着衣服离开。
从前他为陶思然刻意克制自己的**不碰女人,然而还是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和女人生关系,但和陈眠结婚以后,他试图和各种女人做,却总是半途而废。
没有刻意,仅仅是身体觉得厌倦,只有在她身上的时候,才会找到泄口,可每次碰她,他都是在泄,她疼,他也疼。
因为疼,所以格外的真实。
一幕幕重现以后,忽然出现,他最喜欢她的那一双眼睛,那眼底再也温暖,只有浓烈的恨,蓄满泪水,然后让他滚。
他浑身都在痛,蓦地睁开眼睛。
一片刺眼的白光令他不适应地又阖上。
想要动一下,身体却像是被钉住了,僵硬得不听使唤。
“东晋,你醒了?”李敏慧的声音很激动,带着浓浓的哭腔。
“妈……”
喉咙很干很痛,沙哑的一个字很不清晰。
“是,是妈,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痛?”李敏慧有些手忙脚乱,终于想起摁下床头的呼叫铃让医生过来。
袁东晋眼睛转了一圈,又开口,“陈眠呢?”
李敏慧一僵,“你提她做什么!”
他全身都在痛,可是心口的痛更甚,“我想见她……”
在出车祸的那一瞬间,他眼前忽然浮现了她温淡的笑脸,而在醒过来第一瞬间,想见到的人,也是她。
沉睡中的那些过往,那些清晰的痕迹,只想要见到她。
从未如此地迫不及待。
“她害得你这样,你还要见她?”
“我要见她。”虚弱的声音,是固执的坚持。
李敏慧见他情绪有些激动,生怕他出意外,忙不迭的点头应道,“好好,你别激动,我叫她过来看你,我叫她过来!”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得到李敏慧的承诺,他才缓缓沉静下来,缓缓地阖上眼睛,眉头紧蹙着。
——
陈眠推开病房的门。
白色的床上,男人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左腿打着石膏缠着纱布悬在床尾,他的头上也裹着纱布,整张脸只上下巴掌大的位置,上面也有一些细细碎碎的伤口。
这一次车祸,他睡了两天才醒过来。
陈眠踱步至床边,低头看着他。
他看见她,散涣的眼睛有了聚焦,憔悴颓废的脸,薄唇扯出一抹淡淡的笑,“你来了。”
陈眠喉咙微哽,缄默地在一旁坐下,像一个普通朋友那般,“感觉还好吗?”
袁东晋笑了笑,“劫后重生的感觉,挺不错。”
陈眠捏着包的手指一紧,眉宇之间是一片温凉,开腔问道,“怎么会出车祸。”
那起车祸,明显是他的车临时便道撞上去的,他曾经完过赛车,这样的事情,不应该生在他的身上,并且,新闻报道恨确定,他滴酒未沾。
所以,青天白日,他是要闹自杀呢?还是想要害死那个货车司机?
袁东晋想起车上生的那些事情,一直到现在,他耳边仍然能响起女人的尖锐的哭喊声,那么绝望而不顾一切,还有她眼底那种毁灭的眼神,几近癫狂。
袁东晋唇瓣溢出一抹苦笑,然后抬眸细细打量着她比以往圆润了一些的脸蛋,神色浅淡,“她在车上跟我抢方向盘,想要跟我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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