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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说边拍手，对趴在时之余肩膀上的小姑娘招呼道：“圆圆，圆圆，妈咪带你回去好不好？”

    她边说，边伸手要去抱他怀里的小姑娘。

    “顾以言，你理智一点好不好？威胁对我毫无用处，你很清楚。”时之余抱着女儿不放手，两道修长的眉毛皱了起来。

    顾以言两只手抱到了怀里，嘴边的笑痕里泛着一丝得意，她说：“你不耐烦了？不耐烦了就好。我早就对你那一张假装镇定的脸孔厌恶到想吐。时之余，你带我们过来的目的，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要我一一给你解释。说什么坦白，保护，我一个字都不相信。我们现在摊开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条件，或者我能答应你陪你演完这一场戏。”

    时之余显然意外她的态度，敛眉盯着她看。顾以言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打量，圆圆打了一个哈欠，转过身来，伸手喊她，小奶音带着困倦，更加显得可爱，她说“抱抱”。时之余不好再留她在怀里，只能放手，看着她被顾以言抱过去。

    圆圆长得圆滚滚的，一身小胖肉，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那重量可能只是小毛毛雨，但是对于一个刚刚受了伤，还没有彻底痊愈的女人来讲，肯定是吃力的。时之余把孩子送过去的时候，小心在底下托了一托，看她很稳当的接住了，才撤了手，站子啊一边看着她：“什么条件？”

    “你把我们带过来，我和我女儿都在他们面前露了脸，你家里那些人的作风，相信不要我说，你自己也很清楚。我要你一个保证，保证他们不会动我女儿一根头。”

    时之余无奈道：“你也说了，他们的作风我一清二楚，要我替他们的为人做保证，是你高估了我，也高估了那些人的秉性。”

    顾以言一急，眼睛也瞪圆了：“是你好说歹说把我们两个骗过来，现在你跟我说这样的话，我告诉你，要是我女儿因为你少了一根毫毛，我都要唯你是问！”她着急起来，一副急样，特别是眼睛，像是放了光似的。这样子气呼呼的，很惹人眼，可惜她自己不知道。

    “你一直在这里和我纠缠这些口说无凭的事情，有什么意义呢？言言，你现在应该做的，除了相信我，没有别的办法。”他笑了一下，露出轻松的表情。他越轻松，越让顾以言憎恨。她一早就知道今天晚上这一顿饭是鸿门宴，也知道他是把她和她女儿当做棋子，可是她和女儿都在他的手上，不跟着走，她又能犟到哪里去呢？

    顾以言咬紧了牙根，不一言，知拿一双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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