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青龙帮主郑泰伦之死-《南剑啸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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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南剑说,“就是去茶馆、酒楼,给顾客唱曲挣两个手艺钱!”

    “是的,我们就是干这个营生的!我叫江一鸣,人们都叫我一鸣老人,这是我孙女江秀秀,”老人指着,坐在身旁那个蓬头垢面的后生说,“她三岁的时候父母就死了,跟着我学了点曲艺,因此我们爷孙俩长年累月,就靠赶座为生。”

    他叹口气,接着又说:

    “也就在本月初,我们来到繁华似锦的苏州城。那天早上,我们在东城十里铺刘老哥的包子铺赶座,相遇青龙帮帮主郑泰伦也在哪里吃早点。他人很好,见我们爷孙俩孤苦无依,便乐呵呵地请我们给他唱了一曲;临别,还给了我们十两银子的重酬。并告诉我们,他每天都要沿着东城大街走一圈,也每天都要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吃个早点,让我们每天都去给他唱曲!”

    “那你们是不是每天都准时去了?”南剑问。

    “是的,我们每天都准时去。”江一鸣说,“他也每天都会,一分不少地赏给我们十两银子!可是……”

    老人忽然喉咙梗塞,泪水涟涟,说不下去了。

    于是,秀秀便也抹了抹眼泪,接过爷爷的话,哽咽着说:

    “然而,本月九日那天早上,我们准时等在刘老哥包子铺,郑帮主也准时来到了,他笑呵呵地与我们说,一起吃吧,今天休息一天,不要唱了!我爷爷说,不成,帮主您这样看觑我们的生活,我们若还没规没矩,那就是我们太没分寸了。于是,我们开始给郑帮主唱曲,并唱了一段他最爱听的《霸王别姬》。可是,一曲还没听完,他就突然感到腹中绞痛,紧接着,我们便看见他鼻孔出血,但他非常镇静,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包子,强忍着剧痛,与我们说:看来今天我是活不成了,这包子里有毒!随即,他从贴身的衣兜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来,郑重地与我们说:这是我一生都带在身上的玉龙心法口诀,请你们帮我保管,待日后找到可以托付的人,将此心法赠与他,并恳请他与我报仇雪恨……他忍着巨大的痛苦,说完这几句话便倒下了!”江秀秀已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当时我就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老人接过孙女的话茬说,“趁全铺子的人,都惊慌失措地跑出去了,我便与孙女说:孩子,我们一定要完成郑帮主的临终遗言,找到那个可以托付的人。秀秀就问我,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说,你现在赶紧把这张羊皮纸上的玉龙心法背下来,我们必须得把这块羊皮纸毁掉,要不然,凭我们爷孙俩的力量,根本保护不了这个大秘密,并且还会性命不保!”

    “那么仓促的时间,怎么能背得下来?”南剑也不由得瞪大眼睛问。

    “唉,是啊!”老人嗟呀一声说,“这也就是郑帮主的福气了!换了另外一个人,恐怕都很难将这份心法按他的意愿保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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