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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如果我的度再快一点，力量再强一点，这种无赖的打法根本起不了作用，但我的度和力量确确实实被他压制住了，若非他的战斗技巧还有些稚嫩，剑术修为远不及我，我怕是会更狼狈一些。”

    “但是，他身上明明连一丝‘神恩’的气息都没有，为什么他的力量和度能够压制住我？”

    “难道他的度和力量纯粹是靠身体素质支撑的？”

    “不，灵凡境的修为，怎么可能有这么可怕的身体素质？他果然...不是人类吗？”

    “他不是人类，而是魔王。所以，我才是真实的吧？”

    “啊？你在想什么，你当然是真实的，怎么能因为这骗子的一连串谎言对自己的存在产生谎言？清醒一点，那些冰冷的记忆再如何不愿意想起，也都是真实的，你只不过是想否认逃避这一点罢了。”

    “想和他再谈一谈，想再和他认真地交谈一次......这就是你犹豫的理由吗？快杀了他吧，他只不过是一堆虚假的数据而已，只不过是被注入了既定程序的一具空壳而已，用最快的度杀了他，完成你的任务，这才是你一贯以来的作风。”

    “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就算度和力量被压制，就算他拥有非人的身体素质，就算他采用这种无赖的打法，你想杀了他也是轻而易举的吧？你最擅长的是杀戮，如果没有杀心，你只是一名弱小的剑客，但只要起一点点杀心，你就是最强的杀手。”

    “你还在犹豫什么？快一点！”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杀意骤起，便如漫天风雪忽然席卷天地，苍白而冰冷。

    “咔擦。”

    冰冷的风雪中，一块寒冰突然碎裂，冰屑纷纷下落，露出一丝绯红，寒冰中，一朵娇艳的花朵，正在绽放。

    “等......等。”

    “让我再考虑一下。”

    “如果他才是真实的呢？不，如果他也是真实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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