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七十三章 可欺-《重生之煮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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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中难得有了个小的,卫鱼渊也高兴的很,翻了几页的书,起了十余个名字,还是觉得不好。只卫鹤鸣笑了笑,道:“不如叫冬黎吧,卫冬黎。”

    这名字算不上顶好的,可卫鹤鸣却仍是执意要用。

    就像是忘不掉那个同自己微笑对弈的楚凤歌,他也忘不掉那个总是上蹿下跳、唤自己先生的顾冬黎。

    卫鹤鸣在青川没呆上多久,他的孝期便过去了,理应回京觐见,卫鹤鸣的车马便又从青川到了京城,临走前他还同卫鱼渊道:“父亲若有意与你嫁娶,你只管推脱着,若是实在不行,我瞧那萧家小子倒也还算凑合——”

    这些日子他在京中也同萧栩颇有几分交集,得知此人仍同卫鱼渊时有联系,虽心下不满,可又想着,若是卫鱼渊真有此意,也未尝不可。

    卫鱼渊摇了摇头,浅笑道:“此事我自有打算,几时轮到你来替我拿主意了不成?”

    卫鹤鸣叹了口气,盯着那张同自己相差无几的脸,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些日子官场不甚太平,今日这个落马,明日那个下台,连民间似乎都惶惶起来,卫鹤鸣的车马在城门口排着,发现出入京城的百姓比平时多了不少,且各个面色不佳,显然并非是来探亲访友的。

    卫鹤鸣对础润使了个颜色,础润便拦下一名步履匆匆的老者询问情况。

    “我们也是道听途说,据说北胡人前些日子又去骚扰边境哩!”老者的嗓门有些大,连马上的卫鹤鸣都听得清清楚楚。“我们老家离边境太近,只怕北胡人打过来,日子又要不好过了,这才收拾包袱,连夜赶来的京城——天子脚下,总能保个太平。”

    老者的想法倒也无可厚非,甚至连会像他这样想的百姓都是少数,更多的百姓身无长物,若是离开故土,只怕连生活都难以为继,只得咬定青山不放松,死也要死在自家的田垄之上。

    卫鹤就离了亲人心绪不佳,瞧见这些人,竟有些神思恍惚。

    佛说众生有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会憎怨、求不得。

    此世间,众生皆苦。

    柳氏苦,卫鱼渊苦,卫尚书、楚凤歌、自己、乃至这天下万民,无一不是在这些苦楚间挣扎着,却又不肯离去。

    众生皆苦。

    卫鹤鸣还来不及收拾情绪,却只听身后风声呼啸而来,卫鹤鸣反应极快,将将调转了马头躲过了这原本应落在他身上的一鞭,却让这一鞭抽在了马背上,惊得马直冲出道。

    “少爷!”础润在他身后惊呼一声。

    卫鹤鸣在马上险些没抓稳缰绳,一头死命控制着自己不被马摔下去,一头还要顾忌着不要令马伤了周围的人。

    还要抽出目光去瞧瞧,方才自己背后的究竟是谁。

    当然,似乎不需要瞧了,因为那两人在原地放肆大笑,那音容行止竟还是他的旧相识——卢氏兄弟两个。

    卫鹤鸣花了好大力气才将身下的马安抚,便见那兄弟其中一个又抽出鞭子来,似乎还要打,却被础润调转马头拦住,冷着一张脸质问:“二位无缘无故便要来攻击我家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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