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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室有一间教室那么大，被厚重的玻璃隔为内外两层。外层有三个人：李小龙、田玫，以及蜡像一般的杨开心。内层是无菌操作间，三个身穿浅蓝色手术衣的大夫正忙碌着什么。

    看到殷利军进来，李小龙一点儿也不惊讶，实际上如果没有他的允许，即使二星数士也休想靠近实验室半步。

    殷利军连忙走向李小龙，面带关切道：“可有任何进展？”

    李小龙叹道：“都两个多小时了，小天的状况还是没有丝毫变化。”顿了顿，他略显疲惫道：“你还是自己看吧……”

    殷利军点点头，走近了那层厚重的玻璃。只见无菌操作间的中央摆放着一个浴缸大小的培养池，培养池里有淡黄色的营养液，泡着一具赤裸的无头尸。当然，小天的脑袋也在营养池里。

    穿浅蓝色手术衣的大夫是牛家三姐妹，她们正向营养液里添加不同的化学药剂，希望以此唤起小天的回应。

    无头尸和小天的脑袋上插着很多导管和传感器，导管连接着透血装置，而传感器则连接着两台生理监测仪。监测仪上虽然显示着大量数据，但都是表示危险的红色字体，而且这些数据丝毫不会变化。

    果然和李小龙说的一样！

    “唔……”殷利军迟疑道：“这种方法真能让小天复活吗？”

    李小龙摊摊手：“小天自己说的，应该不会有错……”

    “等等！”殷利军一脸震惊，语无伦次道：“小天他他、他能说话了？！”

    李小龙苦笑一声，示意他冷静，这才解释道：“你应该听说过灵通数士吧……”

    不错，小天是说过话，但不是用嘴巴，而是用脑电波。当然，普通人的脑电波太弱，根本无法“说”出自己的想法——除非有个灵通数士主动去“听”。

    田玫恰好就是灵通数士，她恰好接收到了小天的脑电波，虽然极其微弱，但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副队长的尸体能让我复活。

    听完李小龙的解释，殷利军忍不住对田玫竖起了大拇指，因为他知道灵通数士是团队的通讯中枢，其重要性简直无可替代。

    田玫却黯然道：“可惜小天的脑电波只活动了零点一秒，之后就寂静无声，所以谁都不知道怎么利用这具尸体……”

    脑电波的活动就是“思考”，殷利军知道小天一定是太虚弱了，所以没法睁眼没法说话，就连思考——这种体力消耗最低的事情，也坚持不了多久。

    如此说来，小天只是体力耗尽而已，就像没油的汽车……

    殷利军灵光一闪，连忙问：“有没有试试给他补充营养？”

    田玫点点头：“早试过了，所以我们才把他泡在营养液里，还添加了三十多种氨基酸和化合物，也试过静脉注射和电刺激。”

    殷利军沉思道：“粮盘呢，有没有试过？”

    田玫道：“当然试过，那是最先想到的办法……”

    殷利军无奈长叹，因为他明白一件事：田玫和李小龙都是聪明绝顶之辈，这两个人所能想到的办法一定比自己多十倍。

    田玫黯然道：“总之，能想到的办法都试过了……”

    殷利军随口道：“不知道白盘有没有用？”

    “白盘？”田玫皱眉道：“我试过各种数盘，比如提升恢复能力的，增强听力嗅觉的，催进多巴胺分泌的，但唯独没试过白盘。”

    殷利军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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