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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夜杭给他做那个封印的面具时，就做了引子的，引子就封在这块玉牌上。

    封印碎，面具碎，这块玉牌自然也跟着碎了。

    千陨的眼神里透着浓浓的疲惫，“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问了一句，夜杭抬眸看向他，眉目间有着些许歉意，“委屈你了。”

    这么多年承受着体内的魔性，就连情绪都无法如同常人一般释放，渐渐被磨成了淡漠的性子，像是与生俱来便是如此一般。

    事实上，夜杭知道的，他也是有情绪的人，哪有人生来就是这副淡漠无波的模样呢？

    在他还小的时候，夜杭第一次找到他教导他的时候，也是曾经见过他活泼的样子，见过他欢笑的样子。

    毕竟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孩子。

    “原本从未觉得委屈的，只是，这封印压着，修为也仿若被一道卡子卡住了一般举步维艰，在她遇险的时候，我竟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千陨抬眸看向了夜杭，终于吐出四个字来，“生不如死。

    ”

    “我就快想到办法了，你再给我些时间，就快了。”

    夜杭的声音里头透着坚定，千陨并没有因为这事责怪他的意思。

    他何尝不知，师父这些年虽说是如同个浪人一般在外头漂泊，看似逍遥快活，但事实上，都是因为他身上这些魔性的缘故。

    千陨是夜杭唯一的徒弟，也是他最满意的徒弟，天资卓绝不说，无论是秉性还是根骨，都是没得说的。

    夜杭眉头皱了皱，抬眸看他一眼，“封印明明破碎了，但你内里却是还算稳定，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办法？是结界？”

    千陨点了点头，抬手就摸出了一个卷轴来。

    “是结界。青凤一族的结界，回儿机缘巧合，救过一只青凤涅槃，所以有了交情，就是那个族名九翎的青凤。回儿现在灵力内的异火，之前的那些青凤本源气息，也都是这只青凤的，前段时间，太乱了，什么事情都是堆着来的，我也是在那时候回儿重伤几乎身死时，封印破裂，虽是很快稳下来，但是……总之，那只青凤给我了一个卷轴，说是他们族中长老制作的，能够暂时压制我的魔性。”

    千陨手中的卷轴一拿出来，夜杭的目光就停住了，垂眸定定地看着卷轴下方边缘一个小小的篆字——幽。

    他眉目里头深沉了几分，似是想到了什么久远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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