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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人都不可合抱的银白树下，苏耀正点燃一根烟，问苏炎，“你想知道你妈是什么样的吗？”

    “她已经被你杀了。”苏炎冷声道。

    “我问的是你亲妈，”苏耀正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递给苏炎，“这是她的照片，你还从没看过她吧，看看。”

    苏炎微愣，显然没想到苏耀正会随身这种东西，他手指颤抖，将照片接过去。

    照片上的年轻女人黑直发，肌肤白皙，五官细致温婉，眸子漆黑，带笑，有水乡女人的味道，眉目却又暗含倔强。

    不知为何，苏炎的眼眶热了下，心跟着紧缩。

    明明是第一次见。

    “照片上就是你亲妈。她那年刚跟我时，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后来知道了，天天像圣母劝我金盆洗手，我从没理会过她。”苏耀正道，“她的软性格给我惹过很多麻烦，但我也奇怪，一直留着她。她是在你满月那天走的，为我挡了一枪，她死前就说，阿正，别让阿炎走你那条路。”

    “我从未觉得我的路有什么不好，男人最恨平庸，要么名垂千史，要么遗臭万年。我这一辈子最遗憾的就是，中邪了样听她的话把你送走，让你废了二十八年。”

    “要是你从小养在我身边，你必定不是今日这模样……”

    苏炎捏紧照片，冷声道：“这几年，你只教我怎么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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