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39 心结-《蜜婚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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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陈伯的大手从后面移到前面,放肆的探进她的套装里……
“他在这方面很克制,加上又病了,哪有这心情。”方稚嘴上如是说着,身体却有些情动起来……
“那我们?”老陈征求着她的意见。
“改天再说吧,现在我没心情。”方稚拉下他已经伸入自己外衣里的手,低声拒绝着。
作为一个女人,方稚享受被人当作女神一样的感觉,却也知道如何去保持这种感觉——这也是她在叶静死后,半年不到就能嫁进慕家的原因。
连慕子岩这样的男人都能搞定,更何况陈复生这样的男人!
方稚微微平息了一下呼息,推开陈伯拥着自己的手低声说道:“我先上去了,这时候咱们都得小心些,何况小稀还在家里呢。”
“恩,你去吧。”陈伯从她身上收回双手,敛着双眸轻声说道。
“有消息我再通知你。”方稚伸手轻挽了一下搭在额前的头发,低头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陈伯看着她毫不留恋的离开,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低头看着自己已被撑起帐篷的地方,眼神一片幽暗……
……
深夜,墓园里一片郁郁的沉寂,昏暗的灯光在沉郁的黑夜里星星点点的亮着,加上夜里的雾霭,远远看去,就像是浮在半空中一样——有些诡异、有些神奇。
慕子岩捧着一大束红色的玫瑰,缓缓的往前走去。夜风吹起树叶沙沙的作响,夜风里吹来的,是清晰的青草香味儿,由此可以知道,这里在白天才做过一轮草木的修剪。
叶静的墓前,一个清瘦的男子正弯腰将手里大束的白菊放在碑前,双眸凝视着碑体上那张灿漫的笑颜,眸光沉得让人压抑。
慕子岩的手微微颤了一下,敛下眸光轻轻的笑了:“你也来了。”
墓碑前的男子听见声音,将眸光从那笑颜上缓缓的收了回来,转过身来——居然是王浅。
他看着慕子岩,眸底流转着淡淡的伤感——红花如火、白发如雪,恩恩怨怨几十年,到如今,那个让他们纠结一生的女人,也已经去了二十几年了。
“你应该好好在家调养。”王浅轻声说道。
“还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来呢。”慕子岩缓步走过去,将那如血的玫瑰放在清妍的菊花旁边——一边浓烈、一边清浅,就如他们对待感情的方式一样:一个激烈、一个淡然。
“要是小静在的时候,我们能这样的相处该多好。”慕子岩伸手抚了抚那冰凉的慕碑上,叶静那张永远不会褪色的笑脸,感叹着说道。
“这可不像你说的话。”王浅拿出一支烟,刚想点着,看了看现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苍老许多的慕子岩,又放了回去:“你不会告诉我,因为生病,连心都变软了吧!”
“嗯哼,怎么可能!”慕子岩轻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我是在想,她活着的时候,你争不过我;现在她去了,你还是争不过我——我又比你早去和她见面了!这个呀,就是命,你命中注定了和她没缘分!”
“或许吧,人总争不过命的。”王浅定定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低低的声音里,对墓碑里那个女人深深的眷念、对这一辈子都没有着落的感情的无奈,是那么的明显。
半晌之后,王浅抬头看了看如黑色幕布般的夜色,叹了口气对慕子岩说道:“发布会过后,就去医院安心住着吧。阿城新婚,你别老给他添堵。”
说完便将手插进口袋里,转身往外走去——浓浓的夜色里,一身浅色衣衫,看起来那么单薄、那么萧瑟。
慕子岩一个人在墓地陪着叶静坐了许久,直到天色有些灰灰的发白,这才起身离开墓园。
……
夏末的天气,总是晴好的时候为多。
清晨里,金色的阳光早已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了房间,暖暖的洒在相拥而卧的两个人身上。
慕城这一觉,睡得是真沉——从半夜一直到了现在,中间一次也没醒过。
安言当然就睡得更沉了,在慕城睁开眼睛时,安言还蜷着身体,窝在他的怀里。她沉沉的睡颜和均匀的呼吸声,看起来一片心暖的安心。
慕城看着她沉睡得毫无防惫的样子,暖暖的笑了。伸出大手轻轻画着她的眉眼,爱恋的眸光痴缠而胶着。
“慕城,别动,累死了。”睡梦中的安言终于不堪其扰,伸手挥开了他不安份的大手,转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安言,起来吃了早点再继续睡吧。”慕城似乎闻到大厅里传来的早点香味儿,翻身压到她的身上,双手在她的腑下、脖子上挠来挠去,让她不得好睡。
“喂,别动,让我睡!”安言不停的扭动着,眼睛却一直没有睁开。
“你这样也能睡着?”慕城轻轻的笑着,看着她那被阳光照得皱起来的眉头,捧起她的脸就吻了下去——在阳光吻她,感觉又有着别样的悸动与暖意。
“唔,慕……”安言下意识轻仰起脸,配合着他清晨的热吻,唇舌在纠纠缠缠的交互中,呼吸越来越急促时,安言轻吟了一声争开了眼睛。
满室泼泼洒洒的阳光,让她的大脑变得清醒而精神起来,看着放大在自己面前的慕城的脸——在阳光下一片温润与帅气的脸,满写着缱绻与爱恋。
“老公,早上好!”安言从被子里抽出双手捧起慕城那张帅得不像话的脸,仰面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老婆,早上好!”慕城伸手拉下她的手,阳光里的笑脸有着让人迷恋的神采。
“爹地、candy阿姨,不要睡懒觉了!”candy甜糯的声音刚刚传来,便听见她已经推门进来的脚步声……
安言脸色一变,忙用力推着慕城:“你快下来,candy要进来了。”
话音才落,candy已经一路小跑了进来,看见被子忆经滑到腰间的慕城,还有被他压在身下的安言时,睁大眼睛好奇的问道:“爹地,candy阿姨,你们在干什么?老师说睡觉不穿衣服会感冒的!”
“你爹地昨天晚上发烧,所以脱了衣服散热。”安言忙接过candy的话,伸手将被子拉了上来——希望candy会很快忘记慕城压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那爹地为什么压在candy阿姨身上?candy阿姨身上很冰吗?妈咪说发烧了要擦酒精、还要用冰块散热。”candy灵巧的爬上了床,隔着被子挤在两个人的中间,一会儿看看安方、一会儿看看慕城。
“这个、这个,你爹地发烧了做梦,梦到妖精打架,所以、所以、所以把阿姨当妖精来打了。”安言脸红红的撒着谎——一方面为自己明目张胆的骗小孩子而汗颜,一方面又为现在的情形而感到尴尬。
“真的?那妖精长什么样子?历不历害?会吸人的血吗?”小candy一脸紧张的样子,睁大眼睛看着慕城:“爹地,最后是你赢了还是妖精赢了?还是打着打着你就醒了?”
慕城斜眼看着安言,脸比第一次与自己亲密时还要红——他敢发誓,这个女人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
“最后?最后是爹地赢了,把那妖精打得趴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慕城伸手捏了捍candy的小脸,笑着说道。
“哦!我明白了,爹地把candy当妖精打了,所以candy阿姨刚才被爹地压得一动也不能动呢!”candy听了大乐:“爹地真历害!”
“candy是不是该去吃早点了?”被子里面,慕城被安言在腰间用力的拧了几下后,强忍着笑意对candy说道。
“好,爹地生病了要多休息。candy阿姨别怪地把你当妖精好不好,爹生病了。”candy伸手摸了摸慕城的额头,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受了他们谎言的影响,真感觉要比自己热呢。
“candy放心,阿姨不怪你爹地。”安言硬着头皮回答着,嘴角轻轻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谢谢candy阿姨!”candy裂开嘴给了安言一个灿烂的笑脸,脚踩在他们的身上努力的往上伸过头去,在安言的脸上印下一个重重的吻,看着她糯糯的说道:“candy阿姨的脸红红的真漂亮,我妈咪要擦胭脂才能红红的呢。”
慕城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被candy捧着脸的安言却更尴尬了,从被子里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小脸,尴尬的说道:“小朋友要按时吃早点,candy快去吧。”
“啊,candy阿姨身上好多印子,一定是爹地把你当妖精给打出来的!”安言的手一伸出来,candy便看清她肩膀上、脖子上满布着青淤的颜色,看起来触目惊心,当下转头看着慕城,不禁又惊又怕起来。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跑爸爸的房间去了,快出来,跟张妈去吃早点!”经妈听到她的尖叫声,忙跑了过来——只是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昨天是城少的新婚夜,小夫妻闹到零晨才休息,这一大早怕是还没醒吧!
“张奶奶,爹地做梦打妖精,把candy阿姨身上都打紫了!”candy看见张妈不禁投诉起来,转头伸出小手去摸安言身上那一串青紫,心疼的用嘴不停的吹着:“candy吹吹,阿姨不痛!”
“爹地,你也来吹吹,吹吹不痛!”candy用力的推了推慕城,嘟起的小嘴一脸的娇嗔。她热心又可爱的小模样看得慕城微微一怔——那张小脸完全就是苏荷的小翻版。
“好了,让你爹地吹,你跟我去吃早餐吧,上幼儿园要迟到了!”张妈站在门口,看着热情的candy把完全没有经验的夫妻俩弄得一片尴尬,也顾不上避忌,快步走进来,从床上抱起candy后,快速的走了出去。临出门还没忘了帮他们将门锁上——这夫妻俩,两个人住习惯了,根本没有锁门的习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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