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36 不平静的婚礼-《蜜婚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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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眼神,让安言成为全天下女人都嫉妒的对像——她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个男子如此深情的对待?

    “他对我太好了,让我有些不敢相信。”安言对成绯轻声说道。

    “他是个要么不爱、要爱就爱到极致的男人。或许,你得感谢苏荷曾将他伤得如此之重,以至于他要用尽全部剩下的热情来爱你。”看着玻璃窗外帅得一塌糊涂的慕城,在深情之外,另有一股淡淡的寂廖,让人看了不禁生出一股心疼来。

    “苏荷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男人?事业、金钱,就那么重要吗?”安言隔着玻璃给了慕城一个暖暖的笑容,看着他眸子里的寂廖慢慢隐去,嘴角轻轻勾出一道温柔的笑意,让这铺天盖地的鲜花、让这闪烁的星灯都为之温柔。

    “‘幸运的是,当你被伤得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去爱,总还是会有一段新的恋情帮你痊愈。’这句话说得真好,他或许不会是我这一生唯一爱过的、最爱的男人,却会是温柔我剩下来所有岁月的男人、是一个可以与我牵手一起走下去的男人。”安言拎着裙摆缓缓转身,拉开门,将手伸进父亲的臂弯里——一个爱他的男人,将用最慎重的方式,将她交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

    在喜庆而舒缓的婚礼进行曲里,安言挽着父亲的手,迈着小巧却坚定的步子慢慢的走向红毯那边已几乎等了一辈子的男人。

    精致的妆容下,她一脸乖巧的依在父亲身边。在铺天盖地的花从中、在这星光闪烁的礼堂里,个性张扬的她,此时却美得如一个瓷娃娃般——精致、安静、梦幻而玲珑。

    “新娘真美呀!”

    “和城少很是般配呢!”

    “这样的女人适合藏在家里,否则得被人抢走了!呵呵。”

    ……

    宾客们的玩笑与赞叹,声声传入耳里,在父亲的臂弯里,安言脸上温柔的笑意,如这漫天的百合一样,清浅中有着绽放的光华。

    “言言,慕城是个不错的男孩子,你要好好儿珍惜!”安正山对女儿殷殷叮嘱着——送女儿出嫁的这最后一程,所有的不舍一下子全涌了上来,只觉得那条红红的长毯,在这时显得太短,他希望陪着女儿再多走一程!

    安言挽紧了父亲的手臂,将头轻轻的靠在宽厚却不再有力的肩上轻轻的说道:“爸,我会的,我们要和你与妈妈一样的恩爱、幸福!”

    给父亲幸福的许诺刚刚落下,漫天的百合突然间纷纷而落。一时间,整个大厅里如下起了百合雨一样:每个人的头上、身上全是花朵;那一片长长的红毯倾刻间便被这漫天的花雨所铺满,在众人还没有从惊叹中回过神来时,慕城已大步的从红毯的那一端快步走了过来:“爸,谢谢你放心的将安言交给我。”

    慕城定定的站在一脸安然笑意的安正山面前,将右手缓缓的伸给了安言。

    “你们看,1314!”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所有人都仰起头往天花上看去……

    安言与安正山同时抬起头,整个大厅的顶部,百荷花型的小灯串出一个大大的心形,在这颗心的中间,是1314的造型——一生一世的心,是慕城在婚礼的今天,给她最重的爱和承诺!

    在宾客不可思议的惊叹声中,安言缓缓的低下头,看着一脸温润的慕城,轻声对父亲说道:“爸,我这就去了。”

    “慕城,我把女儿交给你了,我和言言妈妈一样,对你们最大的期望是平安、幸福。”安正山轻轻拿起女儿的手,慎重的放进了慕城等待已久的大手里,看着温柔的慕城和俏丽的女儿,安正山安心的点了点头,在夏晚和井然的陪同下回到席间。

    “慕城,以后不许为了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浪费时间。”安言看着慕城低声说道。

    “只此一次!”慕城低下头在她的唇间轻吻了一下,随即俯下身拦腰抱起了她,长长的裙摆撩起满地的花朵,在空中旋转成纷乱的花舞,随着慕城前行的大步,那些漫天而下的花朵在他们的身后,泄落成安静的追随姿态——唯美而惊艳。

    “真是太美了!”席间的惊叹声一声接着一声,慕城与安言暖暖的看着对方,脸上温柔的笑意,一直没有收回过。

    ……

    “慕城,candy失踪了!”一声清亮而焦灼的声音如平地惊雷般的打破了这唯美而浪漫的气氛,一身白色镶黑边香奈尔套装的苏荷,在傅斯安的拉扯下,仍是奋力往红毯冲过去。

    抱着安言的慕城,浑身下意识的僵直了一下,脚下的步子也不自觉的停止了下来。

    “candy失踪了!我给你打了无数次电话,你一个都没接!”苏荷带着哭音,用力却仍然甩不开傅斯安的手,便拖着他一起往慕城身边跑去——大夏天的,大家穿得都少,傅斯安除了拽住她的手外,也无从下手拦住她,在她大力的拉扯下,竟被她带得往前小跑了好几步。

    “你快停下,否则我可不客气了。”傅斯安恼怒的低吼道,这时王永和慕稀也跑了过来,一起将苏荷拦在原地,不让她靠近慕城。

    “苏荷?当年可是你对不起我们家慕城,你别以为你和他生了孩子就能让他回头!今天慕城大婚,这里可不是你闹事的地方!”方稚扶着慕子岩缓缓走过来,生怕别人不知道苏荷是谁似的,大声的将她的身份给嚷了出来——连她和他有了孩子的事,也一并昭告天下!

    “闭嘴!”慕子岩低吼一句,伸手在她的肩上用力一握,疼得她当下噤了声,看着慕子岩的目光是又恨又怕。

    ……

    身后闹哄哄的一片,慕城铁青着脸,抱着安言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去。

    “会不会是慕青干的?”安言小声问道。

    “十之**是他,所以candy目前是安全的。”慕城沉声说着:“或许,他在看见我们的婚礼继续的时候,便会让candy现身,在这婚礼上喊我一声爹地。”

    “倒是有可能。只是苏荷是真吓坏了!”安言低声说道。

    “你的情绪才是我的责任,其它人,我管不了。”慕城听见身后苏荷斯哑的声音,心里有些微微的难受。

    平时风度极佳、随时都会注意自己形象的苏荷,在慕城家人的阻拦下,已经哭哑了嗓子——而让慕城意外的是,她一直没有说出candy是他女儿的话!

    曾经深深爱过,就算她多想回头、多想破坏,还是不忍心让他在大众面前难堪吗?

    安言看见慕城轻轻闭上了眼睛,一会儿之后才慢慢的睁开,揽在他脖子上的手微微一用力,心里不由得涌上一阵难言的酸涩——过去,真正完全忘掉的能有几人?

    苏荷,攻心的这招,必竟还是用对了——她在急怒攻心的情况下仍保持着对他的维护,这份感情,对于曾经深爱过的慕城来说,不能不感动。

    “我们继续!”慕城低头看着她温柔的说道。

    “我给她发个信息。”安言淡然一笑,从慕城的口袋里摸出了手机,看着上面几十个未接来电,眼里一片涩涩的微润。

    “不用,他们会拦着她的。”慕城看着她淡然中带着轻忽的笑,心里一慌,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我没生过孩子,可我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安言依在他的怀里,用他的手机给苏荷发去一条信息:candy现在是安全的,稍后可见着,不用担心。

    “可以吗?”安言将手机举到慕城的面前。

    “我本想拦着慕青过来的。”慕城看着安言低低的说道。

    “该来的总会来,这个婚礼,不止是我们,很多人都期待了很久了,何不满足一下大家的愿望?我这后妈也当得名正言顺。”安言在慕城看过内容后,没等他表态,便按下了发送键。

    看着安言的倔强与执拗,慕城的眼底不禁升腾起一股恼意——这个女人,从来都不打算依靠他解决所有的问题;这个女人,从来都有自己的解决方式,而不需要他同意。

    “安言,我承认这个婚礼被很多人惦记着,也同样被我惦记着,可我今天只想顺利完成我们的仪式,给你一个完美的记忆。”慕城带着压抑的火气说道。

    “该出现的全部出现,才是真正的完美!”安言见慕城已经走到主席台的第一层,对他妩媚的笑道:“放我下来吧,亲爱的慕先生,我们的仪式可以开始了!”

    “女人,学会把事情交给我来解决好吗!”慕城叹了口气,松手将她轻轻的放了下来。

    “给我时间吧。”安言扶着他站稳了,转身看向红毯中间的苏荷——她正拿着手机,将信将疑的看向他们夫妻。

    在看见慕城轻轻点了点头后,苏荷咬着下唇低下了头,一脸不悦的慕子岩说道:“我若要破坏,不会等到今天。但我女儿的失踪,和慕家人一定是有关系的,慕城让我等,我就暂且等着。到时候伯父还要给我个说法才是。虽然我女儿没有姓慕,可骨子里还是流的慕家的血、也还是你们慕家的苗!她才五岁,被绑架这种事,会是一辈子的阴影!”说着,苏荷的声音一片哽咽。

    “慕家的苗?那孩子是?”慕子岩看着苏荷,又回头看了一眼台上的慕城。

    “还是让慕城和您说吧,我说不合适!更何况,我也没打算让我女儿进入你们这么复杂的大家庭。”苏荷顺着慕子岩的目光,与他一起往台上看去:安言一脸娇俏而妩媚的笑容,身上那件绣满碎钻的嫁衣,将她脸上的幸福衬得越发的浓郁;清亮灵动的眸光缓缓流转,在身边这个男人的温柔与呵护里,比之平日里的大气自信,又自多了份尊崇与华贵。

    呵,若不是当年的少不经事,如今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就应该是自己啊——论气质、论容貌、论才华、论爱他的心,她哪一样不比她强?

    刚才因为急着candy的事,直直的冲进来并没有留意这浪漫唯美的婚礼现场,现在细细看来,没有一处敷衍、没有一处不见用心!

    苏荷强压着心里的苦涩与不甘,用力的拨开人拦着她的人后,一路小跑到了酒店门口,在看见眼前明亮一片的日光时,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满面。

    “在这里躲着哭,可不像我认只的那个苏荷!”靳子扬清雅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在耳边,苏荷抬起泪眼时,便看见他拿着纸巾伸在自己眼前的手。

    “子扬,我真的后悔了。事业上的成就、金钱的满足,都比不上被你所爱的男人呵护来得幸福!”苏荷缓缓伸出手,从靳子扬的手里接过纸巾,边小心的擦掉眼泪边说道。

    “你的后悔,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负担,也是一种危险。”靳子扬看着她沉声说道。

    苏荷擦着眼泪的手微微一僵,抬眼定定的看着靳子扬,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就让他负担着、提防着,就算作为敌人,也比被他完全忘记的好。”

    苏荷收拾起眼底的伤感,仰起下巴时,脸上是她惯有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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