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5 蜜婚时代-《蜜婚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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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小妹,他多少有些内疚的。

    虽然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决定,但若不是对赌之后,p2p也没有运转起来,公司的资金链就这样断掉了,她也不至于匆忙就出嫁吧。

    虽然最终还是嫁给了夏晚,但炙手可热的慕家四小姐,变成流言成片的二婚少妇,自小被家人保护着的她,也因此经历了那许多的风雨。

    “小稀,对不起。”慕允轻声说道。

    “二哥,我想我大约是懂你的。所以,没有对不起,只是希望你回到最初的模样,依然是慕家最让人信任的二少。”慕稀仰起脸,给了他一个沉静的笑脸。

    慕允用力的回给她一个宠溺的笑容后,转眸看向烟雨不明的前方,心底却是淡淡的愁怅--过去,他自然是回不去了;而未来,他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

    “大哥!”

    在雨巷的尽头,慕城举着一把中国红的大伞静静的站在雨里,细雨微斜中,满脸温润、一身卓然;一点喜庆的红,瞬间点亮了这满目清淡的烟雨色;滴滴的雨声,脆然打破了一直流淌着的静;这满巷的风景,皆因这个撑着红伞的男子而活了起来。

    “小稀,新婚快乐!”

    慕城抬步缓缓走来,带起一脚的花瓣,却又只让人觉着他的从容与温润。

    “谢谢大哥。”慕允将慕稀的手交到慕城的手里,沉眸看了他一眼后,转身回到旁边的城堡里。

    “谢谢大哥。”慕稀眯着眼睛仰望着他--这个她自小追逐着的男子,从来未曾让她失望。

    无论是做她的偶像、还是做她人生第一个喜欢的对像、又或是做她的大哥,在他的面前她永远不敢放肆。

    她想,她一定会永远嫉妒那个叫安言的女人,她竟可以让她心里天神般的大哥为她洗手做羹汤。

    “小稀今天是最美的新娘。”慕城挽着她的手,将大大的红伞倾在她的头顶。

    “比安言出嫁的时候还美吗?”明知道大哥心里最重要的人是安言,慕稀仍孩子气的想听到他说自己更美。

    “每个新娘,在新郎眼里都是最美的;每个女儿,在父亲眼里也是最美的。”慕城微微笑了笑,眯着眼睛看着慕稀,温润的说道:“我是大哥,看着你出嫁,有种父亲的心情。”

    “大哥最狡猾。”慕稀轻轻的笑了,眼圈微润,却也满足。

    他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啊,她的母亲害死了他的母亲、他亲手将她的母亲送上枪决台……

    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娇宠呵护的时光。他于她,是长兄,是责任大过感情的、如父的长兄。

    这就够了吧,于他们来说,已经不容易了呵……

    *

    长长的花街雨巷,有了兄长们一程一程的相送,也变得太短太短,当慕城挽着她站在那轮巨大的月形花台前时、当她看到夏晚撑着一把蓝色的大伞站在月弯时,她的眼泪蓦的奔涌而出。

    “小稀,结婚以后,保持自己、爱护丈夫、孝敬老人,做个好女人、做个快乐的女人、做个有能力让自己、让家人幸福的女人。”慕城轻轻转过身,张开双臂,给了慕稀一个大大的拥抱--他的叮嘱,是做自己、是要幸福。

    “我会努力的。”慕稀用力的吸着鼻子,用力的点着头。

    “乖。”慕城温润的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扶着她站好后,转身看向夏晚,严肃而认真的说道:“夏晚,我把妹妹交给你,愿以后的日子,你们风雨同行、共执蓝天。”

    “定不负你所托、必不负她所爱。”夏晚认真的应了下来,他与此时的慕城之间,没有较量,只有交付、只有承诺。

    “因为安言,所以我信任你。一起幸福。”慕城缓缓的将慕稀的手放进夏晚的手里,将两人的手用力的捏在一起后,慢慢的往后退去。

    *

    蓝色的大伞,如同这微风细雨里撑在她头顶的一片蓝天--有他的地方,就有晴天。

    爱情,原来是如此美好。

    *

    “夏晚、慕稀,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相濡沫,钟爱一生。今后,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成为终身伴侣。我们要坚守今天的誓言,我们一定能够坚守今天的誓言。”

    两人念着最朴实的结婚证词,就象拿证那天,在国旗下宣誓的一样--再一次,他们将这最中国、最朴实的结婚誓言,当着所有的亲人、所有的朋友、所有的宾客,再宣誓一遍。

    两人转过身看着彼此,久久的无法收回目光。

    在司仪的提醒下,才完成了交换戒指、给长辈敬茶的环节。

    后来,他们在雨中拥吻,长达十五分钟;

    后来,他说:圆月的花台与弯月的扎花背景,都是她的名字--moon,他说,她以前的生活就是一轮弯月,而有了他之后,才是一轮圆满的圆月。

    他还说,慕城将他骄傲的妹妹和火红的祝福交给了自己,自己便会给这个美丽的女孩、他的妻子,一片永远没有雨的蓝天--即便有雨,那也只是风景。

    后来,他说:因为那一次腿伤,他无法实现抱着她进入婚姻礼堂的誓言,所以,他只能在这月台上抱她一次,而让更健康的自己,留待以后给她一生的拥抱。

    后来,他便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只有一只脚可以用力的他,抱着被他拒绝了七年的女子、抱着他最美的新娘,在这圆满的月形花台上,足足的转了三圈才停下来……

    *

    好久没有吹微风的晚上

    我们看着山下都市灯光

    你说快乐和自由是穷人的天堂

    这种想法我很喜欢oh—

    你要我闭上眼睛想像

    有我看不见的一个远方

    你说地球是乐园要用心去游览

    这种说法多浪漫

    心在飞

    心在飞

    路很长

    路很长

    我们是彼此的避风港

    听着你

    还不理(?)

    聊到从前和未来

    你心里所有的梦跟我很像

    *

    “夏晚,快停下来!”

    “我有分寸。”

    “我头晕。”?“好些了没有?”

    夏晚将她轻轻放下,整个额头已经浸满了汗珠。

    所有的宾客齐齐鼓掌,这掌声里有祝福、也有羡慕。

    站在慕青身边的于佳佳,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收起来过--她看到了夏晚对慕稀的用心、也看到了这用心背后所付出的心力、财力;她看到了慕稀真心的快乐,也看到了慕稀对夏晚的爱情纯粹而果敢。

    果然,两个人只有势均力敌才能并肩而立、才能真实率性--

    多少豪华婚礼,被人拆分成一个个干枯的数字,仿若只有那个数字后面有许多许多的零,才能表达出爱有多重;只有财力相当的两个人,人们看到的才会是他们背后的用心与真情;

    多少豪门媳妇儿不愿意在大众面前过于表达自己对丈夫的体贴与爱意,就怕被人说成是讨好;而势均力敌的两个人,在爱情里谁也没有矫情、谁也没有隐藏,慕稀的每一份紧张、每一次担心、都大大方方的告诉所有人:我就是爱他,比他爱我更多!

    爱情很好,可让这爱情变得更好的,是他们相当的地位、相当的财势、相当的阶层。

    “于佳佳,我们真的没机会了吗?”慕青紧握着她的手,情绪有些不稳的问道。

    “……对不起,是我太贪心,是我想要的太多。”于佳佳将目光从一对新人的身上收了回来,看着慕青轻声说道。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有刚刚好的机会,所有的一切都刚刚好的匹配。”慕青低声说道。

    “我知道,只是我缺的,让我无法坦然面对你有的。”于佳佳转眸看向雨中,神情有些忧郁的说道:“慕青,我想了许久,我想,或许是我们相遇的时间、相遇的方式都不对,所以我们注定了不能一起走下去。”

    说完眯着眼睛看着远处许久,才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慕青笑了笑说道:“慕青,别觉得对不起我,我从没有刻意的等你,只是这么些年,我没有遇到适的男人而已。”

    “也好,明天9点半,民政局去拿证。”慕青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慢慢的松开--一个决心离开你的女人,不值得挽留。

    “好。”于佳佳点了点头,慢慢收回被他捏得发痛的手,暗自放时自己的另一只手里--就如从前一样,她在受伤的时候,能给她安慰只有她自己。

    *

    自助晚宴、派发礼品、送宾客离开,一切就绪,已经是晚上8点。

    纷斜的细雨在夜灯之下,有着流星般璀璨的光芒,照亮着他们此刻的默契与心甘情愿。

    *

    “今天的一切,真的真的,像做梦一样。”

    “夏晚,我真的没想到,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做了那么多的事。”

    “夏晚,你怎么能想到这么多的?你不是说从简的吗?这简直是复杂死了。”

    “夏晚,这房子里该都住了人的吧?人家怎么会愿意在自己的窗台上放上你给的花呢?”

    *

    在所有的宾客都走后,夫妻两人走在微雨夜灯的花巷里,她披着他的西服,开心的象个孩子,边走边问着。

    他始终不肯在这条路上坐上轮椅,他说:结婚的路只能走一次,而这一次,我一定一定要给你最好的。

    “好吧好吧,我们快些回家吧。”慕稀对他的坚持毫无办法,只得扶着他,慢慢往前走去。

    “慕稀,你真是太紧张我了。”夏晚用力的揉着她的头发,叹息着说道。

    “那怎么办,你会不会笑话我?”慕稀仰头看着他,笑着问道。

    “傻瓜,当然不会,你就得这样爱我紧张我才对,你是我老婆呀!”夏晚笑着说道。

    “爱情,不是你收着不给,你就能留住;也不是你全都给出去了,你就会失去的。”慕稀转眸看着远处,灯光下一道一道闪亮的雨线,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的明亮:“所以,我们要在爱的时候,拼尽全力去爱。若有一点不爱了,我们带着空心离开,也比带着死了的心后悔好。”

    “都快成爱情哲学家了。”夏晚牵着她的手,慢慢的往前走去。

    *

    “脚疼不疼?明天要不要拍个片子寄给医生?”两人洗过澡后,回到床上,慕稀便帮他做脚步按摩。

    “不用,我基本上没有用力,所有用力的都是左脚,所以才会吃力。”夏晚看着她穿着睡衣忙碌的样子,心里一阵沉静与温暖。

    一起走过那么多的风雨,他们终于走到了今天。

    “好了,睡吧。”夏晚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温柔说道。

    “夏晚,我很幸福。”慕稀将手圈在夏晚的脖子上,温软的说道--直到此刻,她才完全放松下来,从又紧张又激动又惊喜连连的婚礼、到送完宾客后两人雨中漫步的温馨、再到回家后卸妆洗澡为他按摩,一直忙碌着。

    直到此刻,确认他是没事的;直到此刻,在他宽厚的怀抱里,她只觉得一阵放松后的疲惫与安心。

    “我要你每天都很幸福。”夏晚低低的说着,温唇在她的唇间一下一下的轻啄着,滚烫的大手轻抚着她柔软的腰肢,动情的情话,在她的唇里说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无暇回应、直到她娇喘连连、直到她如一泓柔水将他整个包围……

    *

    “是谁规定了,新婚一定要这样的?”慕稀浑身酸痛得直哼哼,忍不住吐槽他一次又一次的借口。

    “是身体。”夏晚轻笑着,伸手拉着她趴在床上,大手帮她在后背、腰间用力的按着。

    “可是,身体不是新婚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慕稀在说起那事的时候,也没那么害羞了,几乎与夏晚一样大方了啊。

    “你非得要我明说吗?”夏晚不禁叹了口气。

    “明说什么?这是你的借口?你原本就是欲求不满?”慕稀微微抬头,却只觉得腰间一痛,立即又趴了回去。

    “这里?”夏晚用力按了一下问道。

    “再下去点……对,就是这里。”慕稀反手拉着他的手放到最酸的地方。

    “非得要我明说,你都没喂饱过我。”夏晚笑着说道。

    “喂喂喂,夏晚,你要不要脸!”慕稀不禁大叫起来。

    两人不禁又闹了起来,只是毕竟慕稀体力不如夏晚,所以最后还是她趴回到床上,让他继续为她按摩。

    新婚假期七天,因为夏晚的脚不方便,所以他们俩就留在j市。

    有时候夏晚会陪慕稀去逛艺术展,这时候慕稀才发现,夏晚还是挺有艺术细胞的,和他聊起来还似模似样的;

    有时候慕稀会陪夏晚去参加国际金融报告会,这个慕稀确实是一点儿也听不懂,大多数时候,是他在做记录、发言的时候,她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弄得夏晚那些同行都善意的取笑他,把老婆给累坏了。

    有时候他们会一起逛书店,在那种咖啡巴与书店一体的书店看书--当然,她看的是设计、他看的是金融,所以常常是在不同的区域找到自己的书,然后又回到同一处坐下来慢慢的看。

    有时候他们也会去逛超市,买一些简单的料理回来,自己在家倒腾。

    “夏晚,花儿该浇水了。”窝在沙发里看书的慕稀,边翻书边对夏晚说道。

    “我记得前天才浇过的?”夏晚拿起记录本递给慕稀。

    “这几种是一天换一次水、这几种是三天换一次水、这几种是一周浇一次水、还有厨房的这几盆,一个月浇一次水。”慕稀随手画了张图,将各地方的浇水周期写给他。

    “我怎么觉得这些花儿,比老婆还难饲侯。”夏晚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拉了轮椅过来然后坐了上去。

    “因为老婆会自己照顾自己呀,花儿可不会呀。”慕稀笑着站了起来,拿了浇花桶递给夏晚后,推着他去到各个房间。

    “这样说来,还是老婆好。”夏晚笑着说道。

    “不过,老婆有没有工作好?”慕稀探头到他的面前,眯着眼睛问道。

    “这还用问,当然是老婆比工作好,老婆在身边的时候,我根本不想工作好吧。”夏晚夸张的说道。

    “是啊是啊,你工作的时候,也根本不想老婆好吧。”慕稀看着他直乐。

    “我怕想你会把数字算错,如果算错了,我就没钱养老婆了。”夏晚浇完最后一盆花,放下水壶扭头对慕稀说道。

    “那换我养你好了。”慕稀不禁直乐。

    “好。”夏晚哈哈大笑,洗完手后,自然的将手伸到慕稀的面前,等她拿了毛巾帮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拭干。

    “你会不会太惯我了?”夏晚突然说道。

    “我喜欢。”慕稀笑了笑,将毛巾扔回到面盆里后,推着夏晚回到客厅,然后拿了水果递给他:“你削好,我来做水果沙拉。”

    “好。”夏晚听话的点了点头,拿着水果刀熟练的削起来,边削边说道:“喻敏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伊念辞职了。”

    慕稀微微一愣,敛下眸子轻声说道:“她心里还放着你呢,否则也不会用辞职的方式躲开。”

    “也不是,她进亚安是喻敏招进来的,却又顶着我相亲未婚妻的身份,后来我又利用这个身份,发动了carlyle合作公司对慕氏的收购,让慕氏在反收购中占得先机。”

    “所以她或许会觉得尴尬。”夏晚淡淡说道:“而且她的个性太跳脱,其实也不合适银行业。”

    “还有这一出?”慕稀停下手中的动作,皱眉看着他。

    “单纯的工作。”夏晚立即说道。

    “嗯哼,她喜欢你知不知道。”慕稀嘟了嘟嘴说道。

    “她是和我们都不同的一类人,天天挂在嘴边这个帅那个牛,要睡这个睡那个的……”夏晚摇了摇头,将削好的水果递给慕稀,看着她说道:“要是你哪天变成这样,我真是要吐血。”

    “我只想睡你。”慕稀轻瞥了他一眼,轻笑着说道。

    “这想法不错,我任你睡。”夏晚不禁也笑了。

    “难道你还想过让别人睡?”慕稀不禁瞪他。

    “开玩笑。”夏晚伸手在她的额头弹了个爆粟。

    “你这算家庭暴力!”慕稀抬头瞪了他一眼,伸手揉了揉额头不满的说道。

    “那我让你打回来?”夏晚接过她已经做好的水果沙拉,看着她叹了口气说道:“休息这七天,还真有些不想上班了。”

    “我也是!”慕稀用力的皱起了鼻子,模样俏皮的说道:“我也想过不上班算了,不做总监、只负责画图,这可以在家里完成。”

    “很好啊,我赞成。”夏晚连连点头。

    “不行啊,你又不在家,我一个人多无趣。”慕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而且,大哥让我用两年时间,让慕氏的设计风格摆脱掉慕城的基因--你知道的,他的设计风格影响了慕氏整整15年,要想摆脱谈何容易。”

    “对于他在设计上的才华我还是认可的,所以他说你两年可以,当然就可以。”夏晚伸和拍了拍慕稀的肩,认真说道:“加油,老公相信你。”

    “我也相信我自己。”慕稀咧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叉了一声水果喂给他。

    夏晚满足的吃着,偶尔也叉一块喂给她,两人偎在沙发里,看两本不同的书、吃一碗同样的水果沙拉、偶尔抬头聊聊与各自的书里都无关的话题。

    时间、日子,便在这样的消磨里往前推进着--每天都很平常、也很琐碎、但他们却过得很知足。

    爱人在身旁,所有平淡的日子,都变得特别美好、特别喜欢。

    第三节:回到最初

    [第二天,亚安银行]

    “伊念的辞职手续就办完了?”夏晚翻了翻伊念的辞职文件,淡淡问道。

    “交接资料早就准备好了,可能早就决定了,只是等你不在的这几天办手续。”喻敏若有所指的说道。

    “工作交接没问题就行,你在系统里做个申请再招一个。”夏晚点了点头,将伊念辞职的文件放在旁边,拿起正在跟进的地产推广策划案翻看起来。

    “这套策划案,我个人比较满意,但地产公司那边觉得噱头不够。”喻敏的目光从伊念的辞职文件上轻轻扫过,收下心里微微异样的情绪,对夏晚说道。

    “一小时后我给你意见。”夏晚边看边说道。

    “好的。”喻敏记下夏晚的意见后,伸手拿了伊念的资料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

    回到坐位上后,喻敏也面无表情的将伊念的资料放进待处理文件夹,然后给人力资源部打了电话,请他们过来取资料。

    一个陪伴他们近一年的、与银行系统职工气质完全不同的女孩子、一个挂着夏晚相亲未婚妻头衔未婚妻的女孩子,那么年轻,竟然这样的果断--在爱他的心完全绝望后,便绝然离场,不再想念、不再关注、也不再让他凭添困扰。

    或许就是因为她这样的个性,他才会对她有所不同吧--平时不反感她不分上下的玩笑、愿意借用未婚妻这一头衔去安排工作、在她离职后愿意看一眼她的离职文件。

    得他如此对待,她为他动心这一段,也算是值得了。

    只是,她这样就对吗?放弃这么好的工作机会,只为一次率性而没有结果的感情?

    喻敏的嘴角轻噙起一弯轻讽的笑意,打开电脑立即进入了工作状态。

    *

    办公室里,夏晚从抽屉里摸出伊念送他的’顺愿绳结’,她说,这个’顺愿绳结’是求的他与慕稀的爱情,能够顺利如愿。

    他与慕稀之间能够走到今天,真与这个绳结有关系吗?

    “伊念,我是夏晚。”

    “夏行长,对不起啊,你不在的时候我就走了。”

    “你确实不适合呆在银行系统,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在一家旅行社做导游,这样就可以免费去世界各地玩了。你以后和慕家小姐如果出去旅游,一定要找我啊,我有提成的。”

    “好啊。伊念,我上次去s国,你送我一个’顺愿绳结’是在哪里许的愿?我和慕稀想去还愿。”

    “是吗……我一会儿把具体地址发给你。”

    “谢谢。以后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找慕稀也可以,她很喜欢你。”

    “好,谢谢。行长再见。”

    “再见。”

    夏晚认真的将绳结放进了随身的包里--不是因为这是伊念送的,而是因为它可能有自己与慕稀的运气。

    *

    一个月后。

    当夏千语急急的闯进顾止安的办公室时,他正与温茹安做最近一期的心理辅导。

    “什么事这么急?”顾止安微微皱起了眉头。

    夏千语看了一眼温茹安,眼珠快速转了两圈后,沉声说道:“上次您安排我去法国总部的事情,突然提前了,我必须马上走。”

    “马上?”顾上安的神情微紧,对温茹安说了声抱歉后,与夏千语一起走出办公室:“怎么回事?”

    “selina去参加一个客户的答谢party,穿了高跟鞋,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已经住进医院--不确定是不是会提前生。”夏千语急急的说道。

    “这个女人,搞什么鬼!”顾止安不禁恼怒,看着夏千语说道:“手头的工作安排得过来吗?”

    “可以的,之前都安排好了,我会带电脑过去,项目的事情,我们随时保持联络。”夏千语快速说道。

    “好,拜托了。”顾止安沉声说道。

    “呃……顾先生不用客气,这是我的工作。”夏千语连忙摇了摇头。

    “这次回来后,你给自己招个秘书,安排出时间来,我教你投资的基本工--你是有些想法和基础,但专业基本功不足。”顾止安看着他淡淡说道。

    “好的,谢谢顾先生。”夏千语的眸色陡然亮了起来--做顾止安正式的徒弟而不只是下属,是她这么些年来一直努力的目标、是她每一次与他接近的目的。

    这一天,终于来了--还好,比想象中的要来得早。

    “你很好学,也很有天份。在投资领域还没有一个女投资人能达到一个很好的程度--我希望你可以。”顾止安看着她微微笑了笑。

    “谢谢顾先生,我一定会努力的。”夏千语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相信。去吧,有任何怀况马上和我联系。”顾止安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道:“法国的法律,是否会优先孕妇的生命?”

    “是的。”听了顾止安的话,夏千语的神情不由得一凝,紧声说道:“顾先生放心,我听月嫂说过情况,离预产期只有两周,所以如果孩子有危险会手术取出来,很安全。”

    “好的,你该知道我的意思,尽力安排。”顾止安的眸色微冷,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是。”在他的目光之下,夏千语只觉得身上一阵发冷,深深的吸了口气后,眸色越发坚定--一个人,就该随时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就该懂得取舍。

    夏千语微抬下巴,转身回到办公室后便即订了最早一般去法国的航班,在快速的收拾了桌上的资料和电脑后,边给顾止安秘书打电话交待行程、边一路小跑出去。

    *

    “法国总部?这么急?”温茹安看着神情有些沉重的顾止安,一脸的疑问。

    “私事。”顾止安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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