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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偷偷摸摸吃了十年石头，方哲骨骼、神经、肌肉，在本质上比石头还硬。

    只不过，前者是他最重要的保命手段，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用出来。甚至，方哲根本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它用出来。

    而至于那费了好大力气才观想出来的白骨法相，方哲连它具体有什么用都不知道。

    就连一直指导他这么做的青阳道人，也同样不知道白骨法相有什么用。

    如今他唯一的手段，恐怕也就是初级‘万毒宝体’所带来的一身剧毒，以及这具哪怕一动不动，也要比石头还硬的身体。

    从山脚到山顶，已经走了整整十年的这条路，并不算很长。

    当方哲分心控制着一百具骷髅把他抬到山顶之后，望着此时静静站在黑色金属大殿前方的那抹清丽身影，方哲脸上露出一缕微笑。

    没有前世那种职业化笑容所特有的做作，没有任何僵硬的神情，有的仅仅只是一种含蓄的关切。

    “燕师姐，早啊。”

    “嗯。”

    相处十年，方哲不知道燕胧月有没有从他身上发现什么，更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吕放，这些他都不愿意去想。

    他只知道，在这十年的相处中，他越来越想接近这个看似冷冰冰的女子。但偏偏每次他想和燕胧月说些什么的时候，记忆深处总会有一双蒙蒙泪眼浮上心头。

    如果思念是一种病，那方哲已经快要病入膏肓。

    十二年，又或是十三年。

    具体已经来到这玄阴尸宗多久，他已经有些记不清楚。

    如果当真像当初吕奉天临死之前所说，蓉蓉已经怀了他的孩子，那他如今不知是儿子还是女儿的孩子，现在应该也差不多快长大了。

    他或她，应该是十一岁还是十二岁？

    时间过得越久，方哲觉得自己的记性越差。曾经那种刻骨铭心般的情感，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一点一滴的随之淡化。

    找到妻子和孩子，这似乎已经仅仅只是属于他的一种执念。至于真正找回了她们以后又该怎么办，方哲真的不知道。

    修为越是增长，方哲越是能体会到沈蒙临死之前所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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