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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你这幅尊容，也敢称君子？”

    满脸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沈蒙随意的挥了挥手：“等你什么时候活到我这岁数，就会明白什么男女间的情情爱爱，到头来全是一场空。”

    听到这句话，方哲不由笑了起来：“师父，怎么听您这句话，好像很有感慨啊？”

    “感慨个屁！”

    似是想起了某种往事，沈蒙悄然叹了口长气：“修行之路很漫长，漫长到了可以磨灭一切情感。曾经互相扶持的面孔，到了最后往往剩下的只是相看两生厌。情与爱，撑不了这么久。”

    “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

    “不懂吗？”

    见到方哲直接了当的摇着头，沈蒙怅然一笑：“一个女人，你可以爱她十年，爱她百年，甚至爱她千年，但是……如果让你与她日夜相对，在一万年以后、十万年以后，你还不会对她生厌吗？就算你不会厌烦，她会不会对你厌烦？”

    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方哲无奈的叹道：“师父，这个问题似乎永远都不会有答案。况且，弟子也根本不明白活了一万年，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能活一万年的，全都是疯子。属于人的七情六欲，早就已经被磨灭得干干净净。他们可以是仙，可以是神，但绝对不可能是人。”

    话说到这，沈蒙淡淡的扫了方哲一眼后，带着几分意兴阑珊的冲后者挥了挥衣袖：“算了，说这些你也听不懂，好好回去修炼。如果你有这个命，或许一万年以后，你会明白活了一万年是什么心情。”

    装什么大头蒜啊，你丫才活了五百多年，居然跟我说什么活一万年是什么心境……

    心里虽然这般想着，然而脸上却没露出半点异样。

    恭恭敬敬的冲沈蒙躬身一礼，方哲作揖道：“师父，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弟子先去修炼了，呃……”

    被燕胧月的事那么一搅，方哲险些忘记了在炼药坊后堂下面那条石阶的事。

    “对了师父，弟子今天去炼药坊取黑涎藤的时候，我跟着刘璇玑去了后堂，只是……”

    “只是什么？”

    组织了一下语言，方哲皱着眉头说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总觉得那地底下有点不对劲，就好像……好像隐藏着什么似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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