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主角与配角(中)-《从酋长到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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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的发展和经济学的引领进步,让各个组织都有了自己的纲领,一些走的比较靠前的比如这个“民本浪漫社团”已经走上了批判现实的浪漫未来。
他们内部有一流的理论家,至少此时的一流的,因为他们已经走向了批判现实的道路,并且敏锐地发现这种大工厂模式下的未来是要崩溃和普遍贫困的。
街头的那个人正在高声地演讲着,围着的都是一群狂热的小市民,和很大一部分因为水力工厂的发展而趋于破产的小资产者,时不时发出一阵阵的欢呼。
“对,没有错!市民们,政府存在的目的,就是要干涉经济的发展,让这种发展的速度慢下去,让财富总量的发展速度等等我们这些穷人。立法者也应该使得我们这些穷人,不受到普遍的竞争的影响才对。”
“凡是去鼓励无限制的生产的人,终究会把国家带入灭亡——就像是你们看到的如今的水力作坊一样,今天他们活的很好很滋润,可是将来呢?这种无限制的、为了盈利为第一目的的生产,带来的是普遍的贫困。等到水力工厂很多的时候,请问谁来买这些纱线?到时候就会陷入毁灭——毁灭的不仅仅是那些工厂,还有那些依附着工厂生存的雇工。”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这样的路走下去只有灭亡一途。所以,如果政府对于致富的欲望加以调节和节制,才是一个真正的好政府,一个真正的为全民的国家。而不是现在一样,鼓励发财、鼓励无限制的生产……这叫什么?这叫本末倒置。”
“什么是本末倒置?为了物而忘了人,这难道不是本末倒置吗?道德没有了、个性没有了、越来越多的人越来越贫困,而且还坐在一个将来可能会将我们很多人炸的粉身碎骨的火药桶上。”
“想想吧,市民们。几十年们,你们的父辈的年代,当行会还存在的时候,那是什么样的光景?就像是一个制靴的工匠,如果没有人来买靴子,那么他就不会生产——而现在的大量雇工的大作坊呢?他们不会停下来,只会不断地、漫无目的的生产,然后再破产。就像是原本的棉纺行会,当棉纱的数量太多的时候,行会会降低棉纱的产量——而现在?一个个建立起的水力棉纱厂,疯狂地生产着,总要有人需求,可是没有人去调控这一切,直到那些资本更少的人的厂子关闭,一次又一次的循环!”
“是什么让我们道德沦丧?是什么让我们彼此仇恨?是什么让我们的日子越来越苦?”
“墨党的那群人,割裂了我们的国家。私有者资产者和劳动者的对立,是一直存在的吗?不!是墨党这群人强加在我们身上的枷锁,是他们强加的一种称之为‘进步’的大生产工厂模式的组织结果。”
“可是市民们,他们管这个叫进步,这是多么可笑的事?什么是社会的进步?社会的进步绝不是要把人和物分开、把资本和劳动分开、把资产者和劳动者割裂。这不是进步,这是在退步,退回到道德沦丧、国家破灭的边缘。”
“劳动阶级和资本阶级分离,绝不是时代的进步所必须的。几十年前,农夫仍然是农夫,他们劳动且拥有土地;几十年前,我们这些小生产者既有资本,又要付出劳动。那时候没有这种割裂,那时候还有行会居中调节,可他们却说我们终究会走向灭亡,这种割裂是必然的,这难道不可笑吗?”
“社会生活开始时,每个人都有资本,他们靠这些资本来运用自己的劳动,而且几乎一切手工业者都靠同样由利润和工资构成的收入为生。这是我们的传统——生产资料和劳动相结合的传统。我们舍弃了这些传统,却去相信什么大工厂的发展,前面我已经说过,这种漫无目的、毫无节制的、以盈利为第一目的的发展模式,终究会炸掉,炸死我们所有人。”
“怎么去解决?传统已经给了我们答案,我们的祖先也给了我们答案。”
“把生产工具分给市民,把土地分成小块给予农民,把工厂收归国有由那些道德高尚的家族来管理——市民们,那些真正的、有教养和传统道德的大家族,是不会贪图那点利益的,也不会如同那些资产阶级一样为了利益无限制的生产,将所有人拖入贫困的深渊!”
“在农村,我们要学习当年北方侯伯国的宗法经济:每个按天计费的农业雇工分到一小片土地——墨党的那群人说,这样的小生产是落后,是不能抵抗灾祸的。可是解决起来也很简单不是吗?让那些拥有大土地的地主照顾这些分到土地的雇工——这不是靠良心,而是大地主需要雇工为他们劳动,让他们享受,所以按照逻辑他们一定会保护这些分到小片土地的雇工的。”
“在城市,我们要重新建立行会。当然,以前的行会有压迫,也有不合理,我们当然要改进。现在那些水力工厂的工人,一辈子就只是工人,没有任何的盼头,没有任何的希望——可我们所建立的新的行会,将是这样的:由国家出面支持和干预,提高纱线的价格。任何一个雇工一开始就只是雇工的工资,但是就像是以前的行会一样,从雇工变为学徒再变为熟练工最终变为师傅,以至于行会的领袖和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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