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何罪-《凤皇在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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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奴想连獒犬我都能驯服了,我也能驯服你,一副大无畏模样。

    凤奴真是个不要命的。突然飞身出去,出其不意地抱住枣红马的马脑袋,连大宛来的马师都没想到这一着,可想而知大黑马的恼怒。两只前蹄一撅,头一扬,凤奴便被掀了起来,凤奴死死抱住马头就是不放,长史大叫:“凤奴,放下凤奴!”

    叫又有什么用。只见一人一跃而起,也抱住马脖子,伸手将凤奴取下来丢在地上,这人正是慕容冲,大黑马前蹄跃起一脚踢在慕容冲的身上,也不知道踢中了哪里,血便溅出来,洒了凤奴和长史一头一脸。

    长史疯了,歇斯底里大叫:“杀了马,杀了马!”

    慕容冲趁长史狂叫地当儿一使劲跳到大黑马的背上,大黑马怒了,四只蹄子又撅又蹦,想把慕容冲摔下来,慕容冲两腿夹着马肚子用力,大黑马便如被铁棒勒住,弹跳的力度慢下来,但是血迹却更多地洒下来,长史吓得叫不出来了,慕容冲的臂也用力,卡在大黑马的脖子上,手臂和两腿用力,大黑马瞬间动弹不得,只得静下来。

    两个马倌一拥而上,牵马的牵马,扶慕容冲的扶慕容冲。

    慕容冲被扶下马,大家才看清楚,原来他的腿被马踢到了一个口子,血流得很多。

    凤奴吓得不敢动,长史扶住慕容冲,凤奴也战战兢兢地去扶,慕容冲古怪地笑:“凤奴,你该当何罪呀!”

    该当何罪?只能日日用心服侍,寸步不离,慕容冲有时候半夜醒了,突然想起来哪里痛,就给他按摩哪里,他若想起来要她横着当枕头,她便当枕头,整整给他当了一个月的枕头。

    如今这姚崇也是因她而伤了手臂,所以按照惯例,只能老老实实地服侍他。

    这天半夜,姚崇醒来,看看帐篷里还有灯,鼻尖还留有若有若无的馨香,遁香而去看,凤奴趴在榻边睡着了,一头浓发遮了她大半边脸,发丝间露了一点肤色,姚崇迟疑了一下,伸手将凤奴的头发拔到一边去,心怦怦地跳,光影下,凤奴的长睫毛投下一根根的影子,影子打在脸颊上,衬得益发地娇嫩,姚崇贪婪地看着,手伸出去又收起来,终于停放在凤奴的脸上,脸皮子微微发凉,却细腻滑手,姚崇猛地将手收回来,手掌火热火热。

    “爷……还痛么?……”凤奴含糊地问了一句。姚崇想回答,又觉得凤奴不是在跟自己说话,伸手摇了一下凤奴,问:“小风子,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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