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么说……你……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人……一直要找的人……” “但是,因为你让这场战争变成了这样,促使政府向岛津家举起了屠刀,才使我失去了父母和族人……我是应该恨你,去阻止你的计划,还是应该去帮助你呢?……” 岛津洋子丢掉了手中的林逸青画像,伏在桌面上,嘤嘤的哭泣起来。 “父亲……母亲……爷爷……你们能告诉我,该怎么选择吗?……” 又一阵风吹了过来,林逸青的画像被风吹动,飘落到了岛津洋子的脚边,岛津洋子的泪水恰在此时落下,掉在了林逸青的画像上,纸质的画像立刻给泪水打湿了,粘在了她的脚背上。 岛津洋子怔怔的看着被泪水打湿的林逸青画像,湿迹慢慢的在画像上扩散,恍惚中,画像上的林逸青的表情似乎变了,变成了向她微笑,那双眼睛。也不再显得坚毅冷酷,而是充满了温暖的光芒,似乎在对她说着安慰的话。 岛津洋子象是明白了什么。她俯下身子,轻轻的将画像拈起。放在了桌上。 她拭了拭脸上的泪痕,看着林逸青的画像,神情变得坚定起来,象是变了一个人。 “如果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那我选择接受它。”她对着林逸青的画像说道,“我想,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你为西南士族创造了一个奇迹,那就也为我创造一个奇迹吧!” 日本。大阪,外围战场。 林逸青来到战场上巡视时,看到的第一支担架队出现是在清晨,那是总攻开始后的不久。每一副担架都是由3至5名民夫抬着,一队担架队总有大概20至30副担架。后面跟着几个护送担架队的武士和一些轻伤能自行下战场的士兵,也有那么一两个医护兵跟著看护。 担架上总有一张棉被,还活着的伤员会把头露出来。如果棉被把整副担架都盖着,那就是已经牺牲了的战友。 战场上,萨摩军便是这样处理自己牺牲的战友的。 如果是在防御战斗中牺牲,他们的尸体会被集中在一处战壕内。等待二线部队把他们送回家乡。 当武士们在向俄军进攻时如果有同袍或亲人牺牲了,在战斗间隔的时候,他们是一定会把牺牲了的同袍亲人遗体抢下来。整理一下,放在一起,等待二线部队或民夫把他们送回去。 如果萨摩军在进攻后不再在原地停留,那就只好等后续部队上来后由他们处理。但不管怎样,就算是残缺的遗体,武士们的亲属也一定会把他们送回去,好好安葬,决不把他们留在战场。至于牺牲后马上找不到的武士,萨摩军设有专门的战场打扫队。专门负责寻找他们。 当然,也有尸骨无存的人——随着战斗的日益激烈。在俄军大炮的轰击下,不少人被炸得粉身碎骨。那样的牺牲者,送回家乡的,就只有他的遗物了。 跟着萨摩军的担架队,大都是当时在占领区各地征集的居民,他们在同俄国人的作战中也作出了很大的牺牲。 林逸青眼前的这些担架队,都是由大阪当地的居民组成的,他们都是以小队为单位。在萨摩军的战斗部队在向俄军发起攻击时,他们就在后面跟着。部队过去后他们就负责把死伤的士兵抬回国内,从国内返回前线时则负责把一些军用物资,包括补充的弹药、干粮食品、救伤药物和其他必需品运往前线。 大阪附近虽然有平原地区,但山地也很多,有些地方山势万分险峻。每运送一位伤员,就需要3到4位担架队员;每从一座刚刚攻打下来的山头抬一位伤员下山,就得好几个小时,而且还得冒着俄军的炮火袭击和政府军拔刀队的袭击。 在俄军到来的早期,萨摩军的担架队和伤员经常在往返前线和后方的途中受到俄军和政府军的袭击,有好一些伤员就是这样牺牲的,担架队员也牺牲不少。 而从那时,担架队员也武装起来,怀着对俄国人的刻骨仇恨,参加了战斗。 他们从和平居民到战士的转变,林逸青看得很清楚。 从第一次抬起枪,把准星瞄准第一个要杀的敌人时,相信每一位从战场上走下来的士兵都会有同样的感受,心跳加速,喘气和紧张。 当一个人身边的战友或亲人受伤或牺牲后,他的血就会开始燃烧,眼睛就会开始发红,到那时候如果他的对面有一个敌人,他必定会毫不考虑地把他手中枪里的子弹毫不客气地全部射向敌人的躯体。 等待进攻是对人最大的折磨,当枪一响,向前进攻时心情反而好受些,因为那时人们的脑海里想的只有敌人会在哪里,应该怎样接近敌人和消灭敌人。 从第一次瞄准敌人,到最后英勇杀敌,对每一个士兵来说,都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有长有短,但是对每一位士兵心灵的考验都是一样的,战争彻底地改变了这些人的余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