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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葬礼，不必风风光光、热热闹闹，更何况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惨剧。
葬礼是不会邀请客人的，但在宋妮妮葬礼当天，亲朋好友、小区里认识她的人都来了，可见其为人。
茵实美粮全体放假一天前去吊唁宋妮妮，所有人的脸色暗淡无光，就连赵文心在看到棺材前的黑白照片时，也暗自叹了一口气。
脸浮肿的赵文心走上前，毕恭毕敬地给她上了一炷香，看着照片上年轻的脸庞，感慨道：“好端端的……唉～二老节哀。”
他握住跪坐在一旁宋父、宋母，低声安慰了两句，起身走出灵棚，站在门口抽烟。
他怎么觉得没有了碍眼的宋妮妮，心里空荡荡的呢？
赵文心的狗腿上咻地走到他的身旁，“赵总监，您不是一直跟她不对付吗？怎么还为她伤心难过啊？”
“你这人有没有良心啊？她都死了，你还要跟一个死人争吗？”
“她死了不是正好吗？她死了许总就只能器重您了！”
赵文心勃然大怒，抬手拧他耳朵，怒骂道：“你特么说的是人话吗？我赵文心虽然想步步高升，但我不希望踩着别人的尸体上去！”
“赵总监，这是老天爷在帮您啊，您看……”
嘭！
赵文心忍无可忍，一脚踹翻在自己耳朵叽叽喳喳的舔狗。
“你连尊重死者都做不到，我还能期望你这种乐色对我忠心吗？”
“赵总监，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她又不是我杀的，是她自作孽不可活！”
“你说谁自作孽不可活？”
一道冰冷而熟悉的女声在赵文心的身后响起。
踢踏、踢踏……
高跟鞋声交叠在一起，让耳朵不得片刻停歇。
赵文心身子颤抖着转身，看见脸色阴沉的许茵和陈云，两人都穿了黑色的西装，比往日更加肃穆。
“在死者的葬礼上说她的坏话，不太好吧？”
陈云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心甘情愿当她的枪，冷眼斥责道：“赵总监，你就是这样处理员工关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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