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年非雍注视着他,身上的官袍华丽昂贵,年纪四五十的章明远身材发福,将官袍撑的紧紧的,脚步虚浮,显然是纵欲过度的症状,肥硕的大脸上谄媚的笑容恶心至极。 年非雍的眼神从章明远身上移开,眼眸望着天,“昨日的大雪,章大人看见了吧?” 章明远依旧保持着俯身的动作,因为年非雍没有叫他起来,他低着头,回答道,“见了。” “昨日的风也挺大的。”年非雍继续道。 章明远不敢抬头,他的眼神只能看见年非雍腰部及以下的位置,最后章明远的眼神停在年非雍的布鞋上,他脚上的布鞋现在已经完全湿了,想必是一路走来的缘故。 章明远突然“噗通”一声跪地,“容王恕罪,小的不知容王今日前来,定然会派人去接容王,不,不会,不会让容王沾湿了鞋子。” 明蹉跎上前,横亘在年非雍和章明远之间,挡住章明远的视线,怒斥道,“有你这说话的功夫,不如办点事实,我们家王爷现在耳朵失聪,听不见你的求饶!” “容,容王!”章明远抬头,却只能看见明蹉跎黄瘦黄瘦的脸颊,他眼眸一瞥,就看见明蹉跎身上的衣服颜色竟然和容王束头发的是一样的,再细细看他的衣服,上面已经有好几处补丁了。 “容王恕罪!容王恕罪!前些年微臣,微臣以为容王不在耀京城,所以,所以,微臣知错了!”章明远一边说着一边用额头死死的磕地,发出“嘭嘭嘭”的声音。 “容王恕罪!微臣知错了!微臣定当,定当……”他磕头,定当什么却始终都没有说出来。 克扣容王府俸禄的事情不是他一个人做,牵连甚广,他一个小小的宗正卿,实在无能为力啊! 明蹉跎细小的眼神看着章明远一个劲的磕头,他的身体也移开,退到年非雍身后。 “容王恕罪!容王恕罪!”章明远一句句的重复着。 容王今日定然是故意穿成这样来宗正府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将欠下容王府的俸禄全都还出去,虽然容王一回来就去了镇北将军的官职,可他毕竟是皇子,岂是他一个小官能够应付的。 年非雍悠悠转头,见章明远正磕头,额前已经被血沾染,全湿了,因为昨日下雪,还湿漉漉的地面和流出的鲜血交织在一起,形成了血水,慢慢的流远了。 “章大人这是做什么?本王不过是来找你问一下,昨日风大,本王的牌匾掉了,能否给本王换一个新的而已。章大人的反应如此激烈,本王也不好勉强,不换就不换吧!容王府有没有那个牌匾都是一样的。” 年非雍淡淡的一番话,让磕头的章明远顿时愣住,换牌匾?那刚刚怎么不说?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不成?容王不是来要俸禄的? 来不及细想,章明远回答道,“换!换!微臣一定派人打造一个上好的牌匾送到容王府去。” 年非雍看见他点头,淡淡道,“章大人点头的意思是赞同本王刚刚的意思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