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节-《太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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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还守在自己位置上的,是敖开心,为此,他更得到了天机紫薇的特别注意,但止得一人守住本位,这就已经毫无意义,就此时而言,谢晦若果有意,便已可再一次脱困而去。
可是,天机紫薇,他却露出了宽慰的笑意。
(唔,很好,他果然没法维持太久…)
看在他的眼中,谢晦周围的红色棋盘已在消失,而计算了维持的时间和覆盖的最大范围之后,他更感到极为安心。
(在驾驭十级力量的同时只能做到这样吗?那么,他就不会有机会再来一次了…)
(而现在…他就应该会把握这个机会,来将围攻者中的一人攻杀,尽管敖开心看出了些什么,可他却没资格去阻止…而这一切,你应该也看清楚了吧?)
冷笑着,天机紫薇再一次看向前次注视的方向,那里,依旧是死寂一片,花茎结连,覆盖在流满鲜血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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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天机紫薇的判断,当谢晦再一次出手时,目标便被锁定为帝象先,一个已通过先前的攻击而孤立出来,再不能指望“战友”的帝象先。
狂啸激天,谢晦双手再扬,并没有使用任何技巧,仅仅是简单的“一剑”。
却是,若可开天的一剑!
还在十步以外,剑上掀起的狂涛已将两侧土石鼓动飞舞,锋刃所向,更使帝象先连站住也觉困难,但知道此刻气势一溃便必死无疑,他唯有横槊死守,寸步弗移。
尽管包括孙无法在内的诸人也都努力相援,但被谢晦之前布下的诸多“伏子”干扰,他们就都没可能在帝象先被剑气及身前赶至,唯一的一个,是先前以“头破血流”为代价而守住自己位置的人。
“橙色风暴,乾元龙跃!”
整个人都化身入巨大的旋风当中,敖开心自侧面袭至,双拳并发,狠狠轰在剑气之侧。
以八级力量硬撼十级力量,那就是极为不智的行为,轰然一声,敖开心已被高高抛起,七窍流血,双臂皆折,端得是惨不堪言,而若不是他并未正面对上剑气的话,更可能连这条命也没法保住。但这样拼尽的一击,却能够对剑气形成干扰,使之要产生微微的偏差。
极少,但当有偏差出现时,帝象先所承受的压力便有所下降,这更使他可以选择“急退”,而因为剑气所向已不再对正帝象先的方位,谢晦就没法一鼓作气的催发余力,而需要再做出调整。
但,偏差终究只是极少,手指微微一动,谢晦已能再将帝象先锁定,这一次,他更同时以另一只手快速连击,将包括孙无法在内的每个人也逼迫到更远的地方。
这样的动作,使帝象先的压力稍减,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拼力执着横江,他知道,若没有外来的助力,他将不能够再支持过十个弹指以上。
此时,地面骤裂!
位置是在谢晦的下方,之前一直也没有任何异样,但现在,却骤然裂开,出现直径数尺的大洞,更有死黑色的光芒自洞中闪现,裹向谢晦身上。
光芒一闪,便告消逝。
…随后,是惨号,怒极、痛极时。才会发出的那种惨号!
“…你们!?”
与惨号声一起扬向天空的,是一只手臂,一只刚刚还似乎可以任意操纵生死,随时可将帝象先完全抹杀的手臂…但现在,这只是一只离开了身体,再没有任何意义的手臂。
挥断手臂的,是刀,纯作深黑色的朴刀,执在从地下暴现的黑衣人手中,却转眼便崩碎飞散,而黑衣人也被谢晦的反击送上天空,鲜血飞溅中,重重摔落,抽搐了一下,再不动弹。
“是开山刀…”
几乎是在呻吟,黄麾绍认出了这曾与自己交手的敌人,却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何能够做到连两名九级强者联手也做不到的事情。
“因为,谢晦一直都知道他在那里…因为,谢晦一直以为这是自己的一步暗棋。”
面色犹讶,曹奉孝蹙眉道:“所以,你把二殿下逼入战局,就是为了给谢晦制造一个杀他的机会,就是为了给大…给谢晦的盟军一个‘反水’的机会,但…”
负着手,全无得色,天机紫薇淡淡道:“树倒猢狲散…我一开始就已说过。更何况,这群猢狲本来就没有住在谢家树上。”
顿一顿,他又淡淡道:“而且…帝象先现在死掉的话,对大将军王,也并非一件好事。”
“…那样的话,他对帝牧风还有什么意义?”
断却一臂,更失去掉杀死仇人的机会,比这些还要更重的伤害,是一直以为会在最关键时刻刺杀敌军主将的暗棋反噬在了自己身上,谢晦的的愤怒,可以想象,而另一方面,他的敌人也完全不准备让他有机会化愤怒为力量。
双拳并举,左流霞、右映月,玄武率先攻上,等候这个机会已久,他便能在谢晦回气前的极短时间内攻至近身,而当谢晦以仅余的一只左臂仓卒防御时,他的拳势更快速变化,一引一带,利用了谢晦一臂方失,还不适应的机会,制造出了足够的空隙,右手一记直拳,重重捣进谢晦小腹!
玄武的重拳,之前也曾数次击中谢晦,但面对那第十级力量的强劲防守,他就不能够制造出太重的伤害,黄龙吐翠也好,三潭印月也好,都方一发动便被谢晦硬生生逼出,除了对谢晦的力量形成消耗之外,就没有更多的意义。
…可是,这一次,却发生了不一样的变化。
或许是伤重的缘故,谢晦竟不能在第一时间内将玄武震退,而之后,玄武的手臂上更出现奇异变化:首先是有青紫色的电流滋滋怪响着出现,不住涌向谢晦的体内,很快,电流更渐渐纠结,颜色也由青紫转为耀眼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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