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总统的遗体停放在控温的f国首都大礼堂里,各国政府人员前往吊唁。第三日送去火化,第五日以最高礼仪,在f国全体民众的送行下葬入皇家陵园。 喻唯一全程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前来参加殡仪的人请她节哀,她都会礼貌地点头,说句:“谢谢。” 仿佛去世的人并不是与她挚爱的丈夫。 仿佛现阶段发生的一切,经历的人并不是她自己,她只是一个旁观者。 - 盛世去世的第七天,喻唯一回了榕城。 好友们送她到御园家门口,目送她进入屋子里,才陆续收回视线。盛奚与盛千颜互相看了一眼,便与自己的伴侣说:“近期要住在御园。” 父亲去世前找过他们俩。 说了些话。 他说:“唯一在遇上重大悲伤事件的时候,不会第一时间表现出来。我走之后,你们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就像当年糕糕离去。 喻唯一也是那么平静,没有半点情绪起伏。只有了解她的盛世知道,所以他特意请了一周的假,在家里陪她。 - 盛奚盛千颜看着喻唯一的第一天,她心情还好,晨起还去给院内的小雏菊浇水。 盛奚盛千颜看顾喻唯一的第二天,她心情也不错,拿着皮卡丘小风筝在院子里玩。 盛奚盛千颜照看喻唯一的第三天,她心情还挺舒畅,在主卧衣帽间试穿新款衣服,试了一套又一套。 盛奚盛千颜看顾喻唯一的第四天,她心情依然挺好,搭乘了最近的一班飞机去了瑞士萨斯费雪场。 盛奚盛千颜看顾喻唯一的第五天,喻唯一不见了。 他们联系底下的人找了她很久,最终在已经关门的萨斯费雪场的云杉树底下看见了她。女人身子单薄,坐在树下,靠着树根,身上落满了白雪。 她发烧了。 烧了一整夜,烧得意识模糊。她紧抓着盛奚的手,望着他那与盛世七分相似的脸庞,哭得喘不上气。 她向他哭诉:“我采了开得正好的小雏菊,回到家里却看不见你,送不给你。我去放风筝,风筝飞起来了,风筝怎么能飞起来?一向都是你帮我放风筝,我自己无法放飞才是对的。家里衣帽间换了新一季的衣服,我试了很多套,我问你哪一套穿着最好看,你一直都不回复我。我去了瑞士滑雪,每年你都在云杉树底下等我,为什么这次我找不到你?雪场的人全部都走了,我都没找到你——” 盛奚不敢多说半个字。 他们都知道,母亲是发烧烧糊涂了,把他错看成了父亲。 他不敢开口,怕说出半个字令母亲回过神,怕打碎母亲好不容易得来的美梦。 这天后,喻唯一的记忆发生了错乱。 医生诊断说她是得了阿尔兹海默症,俗称老年痴呆。许是父亲的去世给她打击太大,造成了精神上的障碍。 这样似乎也好。 她不会轻生,日子也会过得松快一些。 不过,这只是最开始盛奚的想法。随着时间一天一天往后移动,他发现母亲就算得了阿尔兹海默症,忘记了父亲的一切,潜意识却还记着父亲。 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深度记忆。 比如今天。 盛奚处理完公司的事,从盛太财团写字楼离开,驱车前往ifs商场。 旺角的店铺是一家宫膳坊。 第(2/3)页